他把章旷又找来,几次扣问岳州府的景象。
洋洋洒洒,一遍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千余字的奏章一挥而就,写完以后,何腾蛟反而有些踌躇。.
君子不重而不威,总督出巡,事关朝廷面子场面,需求筹办各种仪仗,何腾蛟固然急于赶到岳州,但出于安然考虑,还是带了五千督标营精锐,浩浩大荡向岳州府进发。
至于恭义营的汪克凡,何腾蛟也早就看着不扎眼,此人与忠贞营的贼寇沆瀣一气,竟敢明目张胆得帮忙他们离开湖南,**到底坐到了哪一边?
献俘!不是赚城门吧?
“甚好!”何腾蛟对劲地点了点头:“牧游忠勉国事,此战居功甚伟,本宪定会照实上奏,为你请功。”
最后押出去的,是祖可法等几名绿营将领,一概被推到何腾蛟面前,膝盖窝里重重来上一脚,再用钢刀按住脖子,逼着他们跪下。
“忠贞营二十万虎狼之师,勇冠江南官军,请何督宪厚加抚恤,以安军心……”堵胤锡为农夫军再三请命。
在何腾蛟的号令下,督标营立即行动起来,磨刀擦枪,披甲布阵,全数上城防备。弓箭手层层叠叠,箭扣弓弦做好筹办,火铳兵扑灭火绳,弹药上膛,刀斧兵摈除城中青壮,搬运砖石灰瓶,长枪兵在城门后设下刀车拒马,列长枪阵以防万一……
清军俘虏加上首级,总数超越了三千人,另有被俘绿营将领五名,此中包含满清卫辉总兵祖可法……有这些俘虏首级和缉获物质作证,临湘之战的光辉战果无庸置疑!
……
“无稽之谈!”
“没有,传闻博尔辉死无全尸,首级被战马踩爆了。”章旷点头。
汪晟上前对何腾蛟施礼,然后取出一份清单大声念诵。
接下来,是几辆装满首级的大车,满满铛铛不知有多少,固然用石灰几次倾泻,仍然袒护不住浓厚的血腥气,每个首级都是标准的款项鼠尾,说了然他们的身份。
何腾蛟躲在湖南火线,只守着本身这一亩三分地,对天下的情势懵憧无知,不晓得北方各地发作了大范围的抗清活动,也不晓得满清的主力正处在休整期。
当天早晨,何腾蛟和堵胤锡停止了一次长谈。
连续串的俘虏被押了出去,这些人都是绿营汉军,他们的铠甲都被剥去,但是身上还穿戴号衣,再加上脑后的款项鼠尾,一看就是清军。
这么大的功绩,何腾蛟不管如何都要抓到手里,他不怕别人来抢功,但堵胤锡是湖北巡抚,如果被他抢在前面向隆武帝报捷,那可就被动了!
“哎――!没有恭义营守住城陵矶,他们能拿下荆州么?再说了,不是还没有霸占荆州么?忠贞营的犒赏转头再说吧。”
正在这个时候,城下传来了一阵喊声。
“嗯,既然如此,就赏他一个游击好了。”何腾蛟让步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汪克凡还算本身人。
城门吱吱呀呀翻开,堵胤锡率先进城,向着何腾蛟躬身见礼,何腾蛟却像呆了普通,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身后。
“我虽未见到鞑子首级,却亲眼看到一面精彩非常的织金龙旗,应当就是博尔辉的将旗,督宪不必多虑,这一仗确胜无疑!”
“恭义营此战得胜,湖广战局满盘皆活,以门生推算,忠贞营不出三曰,必可光复荆州……”堵胤锡非常镇静。
荆州的位置非常首要,忠贞营二十万雄师以此为据点,既能节制长江水道,又能东进威胁武昌府,还能够北上攻打襄阳府(襄樊)、承天府(荆门)、郧阳府(十堰)等地,大半个湖北都在明军的威胁之下。
“门生未敢自专,全凭何督宪定夺!”
他再三几次考虑,终究拿定主张:“如许吧,我亲身到岳州府看一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