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露冷情一笑,漫不经心玩弄手中短刀,狰狞的面庞一如其丑恶的内心般阴暗不堪:“她已中了本后所下之毒,命不久矣!当然,若你肯开口求本后,或许她另有一线朝气!”
暴风仍在哭泣,树影凌厉班驳,无边落叶划破寂冷氛围,鸟鸣凄厉,对决的锋利刺耳声刹时飘荡整片深林。
他不能将蕴儿置于伤害当中,可蜀地百姓又是她保护的子民。衡量之下,他将蕴儿反锁于青城山的小屋内,单身下山,打了个赌。
至于梁榭蕴,在他们出发回方丈后不久,便传来她昏倒不醒的动静。她心存幸运之余,蓦地起了一暴虐的动机——就让她永久甜睡下去!
浅光低暗的回廊转角,一抹倾斜扭曲的黑影斜落青石板阶,模糊披发一阴冷幽黑之色。
紧实有力的双臂如珍宝般抱住气若游丝的纤躯,指腹轻柔摩挲如凝脂般的肌肤。
天外孤帆云外树,疏狂而落落寡合。
“道听途说害死人。”
齐擒龙持银槎流光剑,高竖于胸前,双掌凝力聚气,满身顿时罩落一团光圈,抵挡郑朝露如狼似虎般的进犯。
终究,她让步了。
“一个男人罢了,事在报酬!”
一缕金光盈盈流转,感化黢黑泛黄的地盘。一双长靴足履踏在上方,妥当有力。清俊身形背逆着光,气势浑然天成,仿若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