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刚欲再说点甚么,却见场中又生窜改,只见常赫志、常伯志二人脚尖轻点空中,“忽”的上了屋檐,但听得“啊哟!”“哼!”“哎!”之声,一起响将畴昔,终究渐去渐远,隐没无声,而屋外则不竭传来人体掉落空中收回的闷响。
哈赤道:“那文爷不是叫他们‘黑无常、白无常’吗?黑无常、白无常如何不是恶鬼?”
海兰弼和汤沛刚上前一步,闻得此言皆是“咦”了一声,脚步也不由停了下来。
老烟鬼从腰间拔出旱烟筒,装上一大袋烟丝,打火点着了,吸了两口,斗然间一股白烟劈面向她喷去,喝道:“贱婢,你明显是杀人凶手,却还要赖?”
老烟鬼转头一看,本来是坐在太师椅中的蒙古哈赤大师开口了。他声音弘大,说到“黑无常、白无常”这六个字时,学着文酒徒的腔调,更是非常古怪。
皇甫玉也是面前一亮,细心的打量起闻名已经的“红花会”成员,别的不晓得,从刚才的比武来看就晓得二人绝对都是妙手。
这时人丛中走出一个老者来,腰间插着一根黑黝黝的大烟袋,走到文酒徒尸身之旁,哭道:“文二弟,想不到你本日命丧鼠辈之手。”说罢便俯下身去抱着文酒徒的尸身干号了几声,又站起家来,瞪着桑飞虹怒道:“你干么毛手毛脚,将我文二弟推死了?”
“......”
皇甫玉抬眼望去,福康安的神采非常的丢脸,少林寺的大智禅师垂眉低目,不改平时神态;武当派的无青子脸带惶惑,似有惧色。那文酒徒直挺挺的站着,一动也不动,双目向前瞪视,常氏兄弟早已去远,他兀自吓得魂不附体。
“灵素晓得的真多啊。”皇甫玉笑道。
俄然西首厅中走出一个青年墨客来,笔挺向哈赤和尚走去。此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身材肥大,打扮得非常俊雅,右手摇着一柄折扇,走到哈赤跟前,说道:“大和尚,你有一句话说错了,得改一改口。”哈赤瞪目道:“甚么话说错了?”
那墨客道:“那两位不是‘恶鬼’,乃是赫赫驰名的‘西川双侠’常氏昆仲,边幅虽生得特异,但武功高强,行侠仗义,江湖之上,大家钦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