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肠仁慈,这无可厚非,只是你要明白一个事理,这世上统统该存在的都有存在的来由。”苏辰砂还是噙笑,声音暖和,“富商们家财万贯,即便多是不义之财那也是他们靠本身得来的,他们的不对自有公道评判,该受的奖惩也不会因他们有钱有势就逃脱掉,你且不能用此般鲁莽的体例来替他们定夺。北朝烽火纷飞,百姓惨遭无辜搏斗,流浪失所,未能饱食暖衣,确切让人痛心难过。但你最不该做的便是以片面的目光去对待此事,劫富济贫,心虽纯良,但行动却与强盗无异,你若想救济那些不幸的百姓,体例有千千万万种,可毫不该是这类。”句句规语,刀鸑鷟入耳入心,苏辰砂虽和顺至极,却在无形中流暴露一股不容违背的严肃,那是严厉与镇重的警示。
苏辰砂的轻唤,让刀鸑鷟心上一暖,手背上传来的温凉触感倒是她回过神来。她深深地望着苏辰砂隐着远山的双眸,那边静驻着令人放心的力量,她铭记取苏辰砂今晚之言,想是从而后不敢健忘。
刀鸑鷟本还不罢休,只是碍于苏辰砂不好失了礼数,便也忍了口气,收了手去。
刀鸑鷟生在西域,常日里也无机遇品茶,更别提这等上好的祁门红茶,她识不得,只当作与白水无异,端起茶杯便一口饮尽,只觉口中甜中微苦,不能适应。
“过来坐。”苏辰砂表示她坐至案几前,不需过分拘束,她也照做,乖顺地在案几前坐了下来。
他笑的温润,如夏季里的十里暖风,“先喝口茶暖暖身子。”苏辰砂念及她从屋外带寒气而至,便细心地安排了一只白瓷茶杯于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