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天龙刀抽在手,一刀披了畴昔,一道刀罡直射而出,与那束内劲碰在一起,便四散抵消了;
叶知秋安身刚稳,聚神望向那旗杆上之人,只见那人穿一身僧袍,披玄色法衣,身形魁伟,眉须皆白,鲜明便是一个老衲;
叶知秋眼中惊奇不定,并不答话,只是暗自运气调度混乱气味,目睹仓场当中沈詹与锦衣卫已是战作一团,再加上这惠能,彻夜便断无能够烧了粮草,只想如何满身而退罢了。
叶知秋仓猝撤刀后退,身形一侧,堪堪避过,同时天龙刀已是借力一甩,一招便直奔惠能脖颈而去。
惠能向后一跃,避过这一刀,单掌较力,掌心便见微微变色,叶知秋刀势已收,不敢轻敌,也是运起千佛开碑掌,一张便硬抗上去,只见掌影翻飞、重堆叠叠,一影一影似惊涛拍岸,叠打在惠能掌上,轰然作响之下,却见那一丈半见方的望楼哨台已是粉裂,碎屑当中反向飞出两个身影,此中之一便是叶知秋,贰心神荡漾不已,又是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一条臂膀已是筋肉疼痛,对着下方大喊:“沈兄!”
惠能却自道:“施主武功高强,此中自有无禅寺一脉的高深功法,无禅寺一贯不问世事,施主却为何要烧了这世人赖觉得生的粮食呢?”
那边官军本已有些骚动,只听头顶响动,昂首只见两个身影在空中翻飞,正不知所措时,却见这边火起,顿时大惊;
沈詹锈剑猛地点出几道剑芒,逼退几名锦衣卫,剑芒倒是打在了前面的官军身上,沈詹趁机飞身而起,几名锦衣卫妙手也是飞身追来,被叶沈二人打退,趁神机营未做好筹办,二人急纵身奔腾,进入夜幕当中。
那老衲单脚立在旗杆之上,广大的僧袍被风刮的猎猎作响,而身形却岿然不动,了望去,仿佛一面旗号普通。
沈詹见官军并不慌乱涌来,心中一沉,暗道彻夜恐不能见功,便是可否逃脱也未两可,目睹叶知秋在空中与人胶葛,当下心一横,一抖包裹取出那把锈剑,挺身便向锦衣卫杀去,只想得官军能够乱了,叶知秋也好寻机逃遁。
惠能也是已经,手掌如果拍到刀刃之上,那还了得,当动手掌翻飞,一掌自上而下向天龙刀拍去,一掌直推叶知秋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