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惠能已是跟来,在后纵身急追,叶沈二情面急之下,已是难辨方向,只朝着鼓楼直去便是。
叶知秋大笑几声,豪声道:“彻夜便是将性命丢在此处,也是值了!”
沈詹倒是淡笑一声轻道:“沈兄,你的聘礼有了!”
沈詹方才一招“剑雨满乾坤”,也只能使出五成威能,但已极是耗损内力,此时拼得性命不要,舍弃了郝通天,猛向那道人疾攻,一把锈剑看似锈迹斑斑,却让那马天风连连遇险,拂尘也被一剑绞的散了,手中只剩了杆子;
而此时,更远的西北方,已是火光大盛,浓烟在火光当中翻滚,便若滚滚乌云般欲将那片城区罩住,仿佛便是那千百车粮草已被烧了。沈詹奇道:“我记得你在望楼防火未成,怎那粮草倒是烧了起来?”
上面街巷围堵的众官兵抬眼望去,但见叶沈二人在前,惠能在后,三条人影在昏黄月下,高墙屋脊之上纵身奔腾,只几个呼吸间,便已是不见了踪迹。
叶知秋凝目深望了一眼沈詹,对他悄悄点头,然后悄悄点了点头,二人俱是相视一笑;
叶知秋也是点头,并不知情。
叶沈二人一起奔逃,但在屋脊之上直望鼓楼而去,却并不敢落于街巷;一是怕迷了方向,再者如果被下方官军堵截缠住,那惠能追了上来,便当真没法脱身了。
此时镇国将军府及四周虎帐已是大乱,城中警钟高文,军兵四周奔突,欲围杀叶沈二人。
此时郝通天与马天风两下夹攻,短戟已是向沈詹刺来,沈詹却兀自不管不顾,眼神收回狠辣之色,只是将手中锈剑强提内力,一剑刺向马天风。
叶沈二人目睹惠能即至,趁郝通天与马真人闪退受伤,一个纵身便向南腾空飞去,惠能在前面目睹已是近了,当空大喝一声,猛地挥出一掌,一道劲风便直向叶知秋肩背吼怒而来,叶知秋情知持续向前飞掠必定遁藏不过,当下身形一沉,便落于鼓楼城墙之上,对沈詹喝道:“你且先走,城外调集!”
那惠能见永丰仓已是一片火海,顿时怒不成遏,一掌便是向二人拍来,郝通天与马真人也挺身跟上;至此叶沈二人已抱必死之心,也是用尽尽力与三人拼杀,并无一点保存;
暗中当中叶沈二人始料未及,又仓猝接了一轮招式,这才看得清楚;原是那郝山主与马真人闻听有人放火烧粮,两人便急往永丰仓赶,到了鼓楼本欲先登高望下永丰仓景象如何,不想叶沈二人此时正逃到鼓楼,一时便被郝山主与马真人逮了个正着!
此时惠能已经稳稳落于二人劈面,郝通天与马天风也已经下来,站在前面,三人已是品字形将叶沈二人围定,叶知秋远了望去,只见一条一条的火龙已是由街巷东西南北直向鼓楼而来,那是官军追兵手执火把围堵而来无疑,当下轻笑道:“沈兄,只怕彻夜你我二人逃不出这西安府了!”
一个比武,郝山主与马真人以有默算偶然,却并未占到甚么便宜,二人敏捷对望一眼,情知碰到了妙手,但二人不明环境,不知是敌是友,当下停手,按江湖端方问道:“鄙人提兵山山主郝通天,这位是终南山一字真人马天风,二位是何人?”
火借风势之下,愈来愈大,不竭有零散火苗被风带到粮草之处,众官军便忙于扑救,此时有掉落下去燃烧正旺的木料,便已是将望楼底部引燃,这望楼便高低两端都已是大火,只一会工夫,便在火烧的“噼噼啪啪”声中“吱吱呀呀”的倾圮了,倒是一头压在了那千百车粮草之上散了架,顿时永丰仓大火残虐,官军呼号不竭,烧死、压死不计其数。
二人运气已是至极,身形当真快掠如飞,半晌,鼓楼便已在近前,这鼓楼有十余丈高,两人奔腾过宽街,纵身而上,便已落在鼓楼屋脊之上,却不想蓦地从侧又是闪出两人,一人手使一双短戟,另一人手执拂尘,已是直奔叶知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