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军监扭头望去,见那喊话之人倒是识得,乃是卖力帅营保护的校尉郭如怀!
郭如怀笑道:“林军监这见怪倒是从何提及,实是言重了,这镇西府方才打下,林军监职责所系,我在大帅身边也临时脱不开身,他日寻个机遇,我们兄弟需酣醉一场才是!”
叶知秋与沈詹两人本就看的奇特,那里来的汉军大帅,还称与两人是朋友,两厢对望,皆是一头雾水。
听闻那郭如怀打问,叶知秋拱手道:“我便是!”
三人这一起瞧去,但见各处义兵服色各别,既有农夫打扮,也有以缉获兵甲作为装束;兵器更是矛叉大刀千差万别,只是在头上包了白巾以作辨别。
叶知秋已是面有不悦,但身处对方雄师当中,若一时不忍生了事,便是逃脱了,也要误了事情。
郭如怀道:“这两位乃是张大帅的朋友,怎会是特工呢!林老弟却真是曲解了!”
言罢也是告别了独自而去。
“哦?!”林军监问道:“郭兄但是识得这两人???”
正焦心时,却听沈詹将手向那几个汉军一指,冷道:“要锁但来,且看你们有没有那份本领!”
一起畅行无阻,只是叶知秋心中甚感这黑铁令牌来得蹊跷,那张大帅莫非是师父的故交?抑或是解刀山庄秦胜的启事......?想了几次也无眉目,便干脆不去想了。
叶知秋上前对那为首之人拱手道:“这位将爷,我二人乃镇西府百姓,原在外餬口,因这仗打的甚急,忧心城中家人,急于赶回,冲犯了将爷,还望恕罪才是!”
言罢从怀中取出一块乌黑铁牌,对林军监亮出,呵呵笑道:“林老弟,张大帅知他两人未照顾凭据,特命我前来接他们,这令牌也是要我交与他们,也好便利他们营中行走的!”
却说有了这令牌,两人打马飞奔一起,但有盘问,只需将令牌亮出便直需放行,而过了青藤关,行至镇西府城下,守城义兵士卒也是见了令牌便放了两人入城,并不盘问。
待那郭如怀勒马立定,林军监当下抱拳道:“这两人携刀佩剑、纵马疾走,我思疑其有所图谋,正在查问,却不知郭兄何意?”
“嘿嘿......”那林军监皮肉不动的笑了一声道:“郭兄,这两人方才但是抵赖本身是镇西府百姓!”
郭如怀也是笑道:“哎呀,这两位朋友哪是甚么特工,林老弟曲解了!”
那郭如怀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哎,这是他们两人来的仓猝,未曾带得甚么凭据在身,想进城天然需编个由头才行啊!”
邻近镇西府另有三十余里时,路上倒是看到一队开赴向前的义兵兵马,约有几千之众;除了两人,一起之上便再看不到别的行人,因叶知秋急欲赶到解刀山庄,是以两人一起纵马飞奔,不想却引了这队义兵重视,火线一阵喧哗,已有几骑纵马拦在当路,那顿时几人还是农夫打扮,均头裹白巾,只在上身着了半人甲,为首一人手中马鞭一指,对两人道:“我大汉军行军,何人胆敢纵马疾走!?”
就在秦府满门惨遭搏斗第二日,义兵救兵赶至青藤关,及至当夜,义兵一队军卒潜入城中,将连日来防备攻城的十余门铳炮全数推下了城头,并刺杀总兵吴谅身,吴谅身伤重不治;第二日尽早又恰逢大雨,明军手中火铳已是没法利用,及至申时,青藤关已是城破,镇西府随即沦陷。
不待林军监答话,那郭如怀已是上马,走到两人面前拱手问道:“叨教哪位是叶公子!?”
两人不由心中大惊,猜想是出事了;待得两人行至近处,倒是被守在大门的军卒拦住,叶知秋心机一动,取出那块黑铁令牌一亮,不想那几名保卫见了令牌,便齐齐退后让开了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