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拍了拍胸脯:“三爷,三愣子的这条命是你的,你要三愣子做啥,三愣子毫不皱一下眉头。”
几个喽啰缓慢地把锅收了,残剩的一点点锅底米粥都倒到了路边的沟里,几个没吃够的饥民纷繁扑上去,贪婪地舔着这点残米渣,林武星看都没看这些人,直接骑上了一匹拴在棚子边的马,提着那把鬼头大刀,向前徐行走去。薛平则恨恨地一脚一个踢起本来蹲在路边捧碗用饭的青丁壮饥民们,骂道:“吃饱了走不动路了吗,快跟三爷一起回山!”
林武星看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薛平,只见他的一条小腿已经肿得有腕口粗,正在地上连声哀号,林武星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看向了天狼的左手,俄然右手疾出,快如闪电,直接扣住了天狼左手的脉门。
天狼摇了点头:“这回吃饱饭了,刚才我就那么一挡,就看薛平躺地上啦,跟我在村里和二憨子打斗一样,他也喜好出脚踢我,我每次往他脚踝上一敲,他就走不来啦,嘿嘿。”
想到这里,林武星放下了天狼的手,还是诘问了一句:“你真的不疼?”
天狼重视到一边的几个喽啰眼神中都透出了几分惊奇。几分妒忌,而那薛平更是眼中透暴露恶狼一样的凶光,一闪而没。
天狼早有筹办,憨憨地一笑:“三爷,俺这回不疼。”林武星武功固然普通,但也学过一些擒特长法,这一招下去,等闲地就节制住了天狼 ,明显此人不会武功,连根基的武者本能反应也没有,他看了看天狼的左手,掌边沿处也是一片红肿,心中暗想恐怕是此人皮粗肉厚,恰好打到了薛平的哪个穴道或者是筋脉,才会让薛平变成如许。
林武星看了一眼远处的几口大锅,眼中寒芒一闪:“另有,那三口锅,你给我一小我背回山去,如果让我看到有人帮你,二哥也救不了你了。”
薛平渐渐站了起来,摆着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式,低着头,乖乖地说道:“是。”
薛平的手一下子按到了刀柄上,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臭小子,老子来得比你早,工夫比你高,说的话你就得听。你反倒管起老子的号令了是不是?实话奉告你,老子就是看你不爽,明天统统的锅都你一小我背!”
林武星对劲地点了点头:“嗯,够利落,老子就喜好你如许的脾气。今后你就在我身边当个亲随吧,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些行如僵尸的饥民们一个个千恩万谢地分开,捧着粥蹲到一边喝了起来,马老四最后一个上来,和天狼凑得很近,低声道:“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记得我的话,永久都别忘了保命第一。”
天狼作出一副无辜地神采,抢先道:“三爷,薛平要我把统统的锅都背上,我不干,他就说要经验我,直接起脚踢我,我用手一挡,他就成如许了!”顺手一指地上的薛平。
林武星蹲下身子,抓住了薛平的脚,一褪裤脚,看到薛平的脚踝又红又肿,终究信了天狼的话,笑道:“三愣子,你这土法结果都是不错,转头让盗窟里的弟兄们都学学。”
跟着马老四的的碗里多了满满的一碗粥,退了下去后,地上薛平的惨叫声也已经停止,几个喽啰扶起他,把断耳处包扎好,而他冷静地坐在一边,低着头,偶尔看向林武星的眼神中尽是怨毒之情。
林武星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对着还在地上痛得眼泪直流的薛平,冷冷地问道:“刚才我说的话,你莫非没有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