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该伤春悲秋的,她成了营-妓,就算不被沈翼欺侮,也要被其别人做一样的事情。屈辱不会因为换个施暴的工具就会减少,只不过沈翼在□□她的时候,说的话更刺痛她的自负心罢了。她们的身份调了个个,实在讽刺。之前她对沈翼说过多少热诚的话,这会儿全成了他欺侮她的说辞。
兵士瞧她一眼,“将军帐里服侍了一遭,想是个没用的,这就倒了。将军还下了叮咛,不能叫她死了。你给我看着她,如果出了甚么事,我找你查问。”
秦泰还要再说甚么,却被沈翼的一句“出去吧”截了话,没再给他说话的机遇。秦泰便只好闭了口,放下胳膊回身出帐篷。
褥子一点点拉开,肩上有两排渗血牙印,胸前几处青紫,身上别处青紫亦是很多,下-体也微微肿着。阿香和四周的都觉疼在本身身上普通,一阵阵吸气。看罢了,阿香蹙眉,忙去拿了本身箱柜里的药粉来,一点点往她伤口上洒。
帐里无人说话,姜黎便又欠了欠身,“将军如果没有甚么事,我这就走了。”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沈翼打断他的话, 语气不容辩驳, “我跟她之间的事情, 外人不知因果, 也不容你插手。之前我是你的伍长, 现在是你的将军, 虽待你不薄, 也别错了身份,胡乱管事。”
“是。”秦泰回声,而后又说:“他们还不与我们交和,这要打到甚么时候?”
姜黎转头冲她笑笑,“搁在内心做个念想,也好过没有。”
秦泰笑笑,又说:“还是留在我帐里吧,我们合得来,不过打闹玩玩,没甚么了不得的,不严峻。她若服侍你,我怕她把你气死。再说,你瞧她现在如许儿,毁了你心头那道白月光不是?”
一口酒吃下去,心肺暖了大半。秦泰嘶口气,放下杯子来,拿了酒壶斟酒,总还是不甘心,又说:“有些话不说出来我得憋死,我还是要说,哪怕你赏我几十军棍呢!”
沈翼目光不收,面上带着慎重,极其当真地说:“我和她的事,你不要再管。闭上你的嘴,不然,别怪我不顾念我们的兄弟交谊。”
听着这话,姜黎忽想起才刚在秦都尉帐里被呵叱的场景来。她也不能做甚么,不过回声施礼受下。并且,是在沈翼的目光里。想到这里,她内心微微发堵,呵了口气,“都一样。”
姜黎听得明白秦泰话里的意义,本来内心持着的与秦泰置气的心机,在话语末端处,消逝了洁净。心头愤怒顿消,继而生出一片冰冷之意。然后她便冲沈翼微施了一礼,低声道:“感谢沈将军顾念我,不过我确切没这个福分。还是让我归去吧,跟她们在一起,我内心结壮,也不必每日受人贬损。”
“如何不是?”秦泰不依, 态度也有些硬起来, “我不管她之前是甚么,她现在是我们西北军的营妓,我是都尉, 呼来喝去那是汲引她……”
听着这话的前半截,姜黎虽也分歧意,但到底能装着拥戴。但话的后半截儿,可又戳她心了。她深吸口气,到底是没再跟秦泰一战线。内心想着刚才那一架也不是白打的,把她做世家蜜斯这么多年养起来的面子涵养都打没了,这会儿非得气死他不成,因出声道:“可不是打闹玩玩的,秦都尉差点掐死我,就怕将军痴心于我,他没有了机遇。将军若不嫌弃,我就在你帐里服侍。”
身材上遭到的侵犯,让姜黎浑身发紧,巴不得身上的人立下就死。然内心怨毒地谩骂,并不能窜改甚么,她现在也只要任他摆布□□的份儿。忽而胸前一阵剧痛,那人竟是下了牙齿咬的。眼里攒的眼泪疼落框外,她难忍疼痛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