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又说:“五步乃呼我!”
曹操于傍晚时分,引军至西寨,四周突入。寨兵不能抵挡,四散驰驱,曹操夺了寨。将及四更,高顺方引军到,杀将入来。
“吕布过去黎阳,城中空虚。万望速来,当为内应。城上插白旗,大书‘义’字,便是暗号。”
众将拜伏问安,操抬头笑:“误中匹夫之计,吾必当报之!”
“布虽无谋,陈宫多计。只恐此中有诈,不成不防。明公欲去,当分全军为三队:两队伏城外策应,一队入城,方可。”
曹操喝道:“我不自往,谁肯向前!”
飞身上马,插住双戟,取短戟十数枝,挟在手中,顾从人说:“贼来十步乃呼我!”
从人又说道:“五步矣!”
是日午牌,城门开处,两员将引军出战:前军侯成,后军高顺。曹操即便典韦出马,直取侯成。侯成抵敌不过,回马望城中走。
曹操走北门,道傍转出郝萌、曹性,又杀一阵。曹操急走南门,高顺、侯成拦住。
操以手掩面,加鞭纵马竟过。吕布从后拍马赶来,将戟于操盔上一击,问:“曹操安在?”
马军队里,一将踊出,乃许褚也,手挺铁锤,大呼:“主公勿忧!”
遂放开脚步,冒箭前行。布军数十骑追至。从人大呼说:“十步矣!”
许褚赶到吊桥边,高顺亦拦截不住,都退入城中去了。数内有甲士乘势混过阵来见操,说是田氏之使,呈上密书。
许褚说:“汝在城外催救军,我入去寻主公。”
曹操随后亦出。方到门道边,城门上崩下一条火梁来,正打着曹操战马后胯,那马扑地倒了。曹操用手托梁推放地上,手臂须发,尽被烧伤。
吕布随点起军马,杀奔马陵山来。将到曹操寨,一声鼓响,伏兵四起。吕布死战得脱,折了好些人马;败回濮阳,死守不出。
曹操反指说道:“前面骑黄马者是他。”
曹操回寨,重赏许褚,加为领军都尉。却说吕布到寨,与陈宫商讨。陈宫说道:
许褚瞋目咬牙,冲杀出去。高顺、侯成倒走出城。典韦杀到吊桥,转头不见了曹操,翻身复杀入城来,门下撞着李典。许褚问:“主公安在?”
“濮阳城中有富户田氏,家僮千百,为一郡之巨室;可令彼密令人往操寨中下书,言‘吕温侯残暴不仁,民气大怨。今欲移兵黎阳,止有高顺在城内。可连夜进兵,我为内应’。操若来,诱之入城,四门放火,外设伏兵。曹操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到此安能得脱也?”
密书上说:“彻夜初更时分,城上鸣锣为号,便可进兵。某当献门。”
遂抢先领兵直入。时约初更,月光未上。只听得西门上吹赢壳声,喊声忽起,门上火把燎乱,城门大开,吊桥放落。
曹操从其言,分军三队,来至濮阳城下。曹操先往观之,见城上遍竖旗幡,西门角上,有一“义”字白旗,心中暗喜。
曹操正慌走间,正南上一彪军到,乃夏侯惇引军来救济,截住吕布大战。斗到傍晚时分,大雨如注,各自引军分离。
却说曹操见许褚杀出去了,四下里人马截来,不得出南门;再转北门,火光里正撞见吕布挺戟跃马而来。
曹操自引军马来迎,正逢高顺,全军混战、将及天明,正西鼓声大震,人报吕布自引救军来了。
郝、曹、成、宋四将不能抵挡,各自逃去。许褚杀散敌军,救出曹操。众将随后也到,寻路归寨。
梆子响处,箭如骤雨射将来。操不能进步,无计可脱,大呼:“那个救我!”
许褚说道:“我来去两遭:寻览不见。”乐进道:“同杀入去救主!”
吕布从其计,密谕田氏令人径到操寨。操因新败,正在迟疑,忽报田氏人到,呈上密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