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中原人的共鸣,鄙谚有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从士子到民人,都是这般熟谙。而此说也如董仲舒尊儒普通,将上天摆在主宰人间的至高职位,举子们都冷静点头。
郑燮两眼圆瞪,失声道自此以后,再无君父?”
郑燮带着众举子朗声道然”
接着李肆道而此中原,何而来?”
这是道家之说,举子们心想,这就是要将孔孟之道从神坛上赶下来。但又一转念,隐觉有文章,那君王呢?立了上天,再立无人有权威之道,君王之权,又由何来?
儒家讲品德文章,当然不肯承认法家是老火伴,起码面上是不认的。对未入仕的举子们来讲,法家那套的本源可不在他们儒家身上,而是从皇权,从宫廷,从朝堂和官府里流下来的。那是权之私欲,是孔孟大道受了权钱邪魔所惑的腐蚀。
李肆含笑点头,那是必定的,要把孔孟之儒赶下去,天子也就没体例再成“当世师表”、“活着完人”,更没体例依着儒家血脉宗法之理,成为天下人的大师长,成为“君父”。
这是在连通根基共鸣,举子们沉默点头,老庄还无所谓,杨朱墨翟就是孔孟大道的死敌,要跟他们站在一起,非常不肯,可只是说大师所求为何,这一点却也难否定,勿论各家有何道,道正不精确,起码起点都是一个。
接着李肆转掌,指向。
段雨悠心有所感,非常感慨地想着。
第二,李肆所说的“君王”,就是一个居间仲裁补救之人,不再是统宰统统的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