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全新之朝,就不知我辈士人,能在此朝里作出一番如何的奇迹。”
“对了,你与我那侄孙女,该何时办事?”
现在遵循满清纪元,已快是康熙五十六年,黄顾王等人之说虽有淡薄,却还留着余韵。此时的读书人,多多极少打仗过一些,都只觉是遥不成及之学理,永难践行。
李肆长叹一声,不是他推委,年底就有动静传来,他已经忙得不成开交。民气之事,殿试前就已经丢手了,做到眼下这般境地已经充足,接下来的事,就看这精华新国能不能搅起大潮,将旧事物,旧思惟卷进全新期间吧。
从私利上说,这近似“品德下乡”的趋势,举子们是不乐意的。从他们所学孔孟之道的公利上说,他们却不得不承认,孔孟之道,在这精华的周旋之地,可比满清治下大了很多。
“白城学院有四楼,立心楼是切磋天人大道的学究之路,立命楼则是以学以德入工商农稼,助民人谋繁华,继学楼则是广采中原数千年绝弃之学,兴文立史,承平楼则是切磋君霸道的治政之路。这四楼正广开大门,等着诸位入内。”
段雨悠噗哧一笑,却又转头朝场中看去,正见那郑燮朝帐中拱手,像是敬谢李肆对孔孟之道的“引流”。
孔孟道连着理学,被李肆推下朝堂,停在了民气一层。而他所持的“君霸道”,士子们看白城学院承平楼薛雪所讲的课目,竟有些近似鬼谷子一类的“谋道”,也就是帝王术,都觉再没插手的空间。
老头刚才也只是装疯,现在则讲到了闲事,不过语气有些炽热,像是在找李肆要酬谢,他老头子拼尽骨肉推着这思潮来回荡动,最后有了安稳流向,还不燃了多少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