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这家伙笔锋一转,援引了第二首诗,差点没把李肆鼻子气歪。
朝中士人所上的劝进表里埋着一坑,那就是封孔。孔贤人间家在山东曲阜,在清廷治下,朝中士人的意义是取元时南宗孔圣前例,从治下民人里找出孔圣先人册封。
不管是朝中士子,还是乡试举子,毕竟是掌中蝼蚁,力量太小,李肆能够安闲布局,劝进表和郑之本的事也没太放在心上,乃至摆出雍容漂亮的姿势,将郑之本也点为举人,这表里两拨读书人,李肆决定渐渐调度。
听得贩子如此奋进,李肆抽了口长气,这可使不得
李肆耸肩,朝中的读书人好对付,头疼的是郑之本背后那帮士子。
李朱绶了解到位,可听到李肆提及的女儿,心中格登一震,眼下不恰是绝好的机遇么?
李肆回广州,更首要的事情是推动精华工商布局。清廷宜章大败,必须驱动的工商机器,顺势压迫到最大好处,同时消弭这部机器运转时仍然还在嗡鸣的不调和之音。
从英德白城和顺乡里摆脱出来,还没把无涯宫肆草堂的王座捂热,如山普通的事件就赛过了身上,李肆眼冒金星,长叹道我感觉像是被打败了的康麻子呢?恨不得兼顾无数,飞到四周去补洞穴。”
“我已劝过他们,说军务非同儿戏,天王自有安插,可他们回籍心切,很多豪商串连起来,要组商团保护,去夺土。天王在宜章败了鞑子,他们都感觉清兵不堪一击。”
第一首是“天涯崖山一线斜,从今也不属中华。更无鱼腹捐躯地,况有龙涎泛海槎?望断关河非汉帜,吹残日月是胡笳。嫦娥老迈无归处,独俺银轮哭桂花。”
想了半天,总感觉没个放心人能主持对交际涉,乃至完完本本通报这些老外说的人都难找,李肆踌躇半天,不得不暗叹,还是走上了后宫救国的线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