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不得不带着这帮营友,顶着藤牌,挥着腰刀,朝天心阁上冲。别说他,城守营的千总都身先士卒冲在前面。湖南提督何腾林、长沙知府沈敬的头颅正高高挂在巡抚衙门,也就是现在的靖逆将军行辕门前。
??江东岸,从长沙城到浏阳河,再至奎唐河,枪炮轰鸣,杀声震天。
八格仆倒在地,认识却还复苏非常,就听得惨呼不竭,人体扑地声连连。不过半晌,他这个佐领就死伤殆尽,幸运活着的人一边开枪开炮,一边连哭带笑,都像是得了失心疯普通。
看着铺满台阶的敌军尸身,精华军一个士长面露不忍地嘀咕道。
这支马队不是普通的马队,此中有一千京旗前锋营懦夫,另有一千西安旗营精选出来的马甲,个个弓马纯熟,人是能人,马是好马。在额鲁看来,就靠着两千多马队,都能直插敌军本营,即便是十万汉人步兵,也难扛住这锐不成挡的冲锋。巴浑岱要他冲毁火线那薄弱大阵,直插这股敌军后路,他就感觉是牛刀屠鸡。
“该死,这东西是哪来的?”
红衣兵都懒得开枪,正面侧面几枝刺刀同时捅进他的身材。认识消逝的那一刻,他长出了一口气,摆脱了,这该死的世道,他摆脱了。
长沙城也凑起热烈,搬上去十几位五千到八千斤不等的大将军炮,咚咚打个不断。惹来了赵汉湘这个绝听不得疆场上有敌军大炮响声的炮王,派了一个二十斤炮翼转到城东,八门二十斤炮完工,跟长沙城打起了炮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