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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吕卓这一边!
两个兄弟,一个新婚燕尔,一个如漆似胶,唯独刘备,孤枕难眠,即使大权在握,也只能孤零零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单独咀嚼那没法用言语诉说的苦涩和悲惨。
散了酒菜,张飞高欢畅兴回了屋,时候不长,关羽也归去了,刘备在厅中肚子闷坐,更加感到孤寂难耐,因为三兄弟住在一起,固然两个兄弟都成了家,但是,三人并未分开,刘备坐立不安,食不知味,干脆起家在院中闲逛,不知不觉,就到了张飞所住的小院,屋里亮着灯,灯火摇摆,模糊能听到三弟那呼哧呼哧的声音,三弟一贯卤莽,嗓门极大,这声响,明显不是在打呼噜。
“喝吧,累了一夜,都辛苦了。”
见到蔡琰,他就会想起这个女人差点成了他的女人,见到貂蝉,他的目光不自主的会多在貂蝉身上逗留半晌。
草根人如其名,高高瘦瘦,像个竹竿,但是,精力,身形健旺,腿脚都很长,攀爬超越,蹿腾奔跳都是个妙手;草包也没有屈辱他的名字,身子短小矮胖,顶着个大肚囊,但是力量却很大,两人都是吕卓从降兵步队里跳出来的,都是贫民家的孩子,他们从戎,目标很简朴,管饭吃,不至于饿死街头!
两个兄弟,糊口都有规有矩,唯独刘备,越到入夜,心中越是烦躁。
必有厚报这四个字,刘备固然面上在笑,却几近是生生咬着牙说出来的。
王允也不在乎,呵呵一笑,回身辞去,望着王允远去的背影,刘备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本来暖和可亲的脸膛,变得格外的狰狞,目露精光,杀机迸现。
有个伤病猛的大呼了一声,疼的状若疯颠,不断的挣扎着,因为张闿离的太近,溅了一身的血,恶心的他忙远远的躲开,但是,这里到处都是伤兵,那触目惊心的惨叫和不忍目睹的伤口,张闿底子躲不开,全部前半夜,张闿被折磨的几近散了架,到了后半夜,他的内心,却俄然遭到了极大的震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备还能说甚么,只好略作沉吟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司徒故意了,这事等我三弟返来,我会好好与他商讨,若此事真的能成,呵呵,信赖我三弟必当铭记司徒之情,今后必有厚报。”
翌日凌晨,张飞带着蔡琰一大朝晨来给刘备存候,张飞乐的哈哈直笑,蔡琰则是羞羞答答略显拘束,但是脸上倒是格外的明丽光鲜,明显,昨夜一场春雨,让这美人变得更加的容光抖擞。
身为一个将军,伤兵无时无刻不在身边呈现,可他从未看过一眼,越想,张闿越感觉内心惭愧,后半夜,他的内心不断的忏悔着,起码,那些生不如死的伤兵,他不再感觉恶心恶感了,乃至当郎中给他们包扎的时候,忙不过来时他也会主动的伸手帮一把。
张闿被吕卓留在了伤虎帐检验,这一夜,对张闿来讲,的确是生不如死的折磨,特别是刚一开端,这个叫,阿谁喊,吵吵嚷嚷,凄厉哀号,吵的张闿心烦意乱,几次受不了想分开伤虎帐,但是,诸葛瑾却让人留下监督他,只要他迈步想走,立马就会被拦住“张都尉,主私有令,彻夜你必须留在这里,别让我们弟兄难堪!”
吕卓打了个哈欠,眼皮也有些发沉,他也一夜没合眼。
刘备的胸怀和蔼度,绝非常人可比,他的苦衷,很少透露在脸上,但是,因为三兄弟的特别干系,必定貂蝉和蔡琰会常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起码会一大早就来给刘备存候。
“啊…”
伤兵的苦,伤兵的痛,他从未留意过,从未体贴过,整日只晓得吃喝玩乐,只晓得绞尽脑汁溜须拍马,满脑筋想的都是如何享用,如何能升官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