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一声不吭,渐渐推开蔡瑁,目不转睛地看着刘表。刘表也感觉头皮发麻,又感觉蒯越眼神不对,赶紧问道:“异度,究竟如何回事,如何孙策这么快就攻破了蔡家庄园?”
刘表越想越不安。“那……甚么时候能出兵?”
刘表心中暗叹。明知蒯越用心不良,摆了蔡瑁一道,现在他也不能让蒯越辞去兵权。蔡瑁倒是一向想要兵权,但蔡讽开门驱逐孙策进驻蔡洲,他那里还敢让蔡瑁掌兵。谁晓得蔡家和孙家有甚么干系,万一蔡瑁和孙策里应外合,襄阳城就伤害了。
蔡瑁也听出了蒯越的意义,立即变了神采,却不说话,只是眼神阴冷地看着刘表。刘表心中不安,咳嗽道:“德珪,你感觉如何?”
“如何了?”刘表挺起了身子,神采微变。
蔡瑁大惊失容,一跃而起,揪着蒯越的衣领,大吼道:“蒯异度,这下你对劲了?”
刘表宽裕不安。“德珪,我已经派人去请异度了,你别焦急。待异度一来,我立即让他出兵援助。”
“异度,你也不消过于自责。”刘表嘴里苦涩,却还得装出一副笑容。“孙策就算占有了蔡洲,也难以危及襄阳。谚云:欲投鼠而忌器,我们不能因为孙策这只老鼠而毁了蔡洲。”
“蔡洲在沔水当中,与襄阳城相隔十里不足。孙策就算手再长,也攻不到襄阳城吧?莫非异度感觉进犯蔡洲比据城而守还轻易,还是说你想踏平蔡洲?”
正说着,蒯越快步走了出去,赶到刘大要前,躬身一拜。“使君,大事不好。”
刘表还没有说话,蒯越长叹一声:“我固然偶然伤害蔡家,但蔡家因我而受损,我难辞其咎。临战之际,不敢怯阵。击退孙坚以后,若能生还,我必然去处蔡翁请罪。”
“德珪,你曲解了,我如何会有如许的设法。”蒯越苦笑道:“使君,我耽搁兵机,才形成现在的危急,请使君容我辞去兵权,另派善兵事者统兵守城。”
正在这时,蔡家有人来了,蔡瑁出去,时候不长,又返来了,对刘表欠身见礼。
蔡瑁已经坐了归去,阴着脸,一言不发。听了蒯越这句话,他微微欠身。“使君,瑁奉养使君,家父迫不得已开门揖盗,父子殊途,是家门不幸,恐难分身。瑁现在孤身一人,也不敢有甚么期望,只盼能全臣节,一颗赤忱,不负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