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甚么顾虑,固然说出来,我陈某必然竭尽尽力帮你......”
“那你还踌躇些甚么?”陈公的眸中俄然放出烈烈的色彩,“我以为,你既然能呈现在这里,必定有他的意义,莫非你不感觉吗?依将军之大才,如果我们能连起手来,让这天下百姓少一些战乱,多一些承平,造福黎庶,有何不好!有生之年也算是做了精确的决定,做了些对事,待到将死之时,也不觉枉活......”
“我李言玉虽是没甚么大的本领,可也并非如陈公所说的这般不堪......”
“小生不敢妄自推断,不过这大唐的国运并不会太久,几十年后,后代会改称其间的大唐为南唐,而李煜才是真正的南唐后主,他因诗词才情著称,倒是身边并无贤臣帮手,非亡国之君,却当亡国之运,平生才情也付诸东流,留给后代的只不过是他苦楚婉约的词作罢了......如此看来,如何不悲,如何不吝......”
“你不远千里从烽烟来到江宁,真的是甚么都不想做,如此便要归去了吗......还是方才陛下的话未曾将你点拨清楚......”
“......想当时节,她还真是个不幸的娃娃......”
“哦!成心机!”陈公眸中精芒一闪,随即近前一步,倒是神采一晃,将那略显冲动的神采已然压了下去,还是缓缓道,“我凭甚么信赖你......”
“哦!你甚么都没做,怎会如此果断,你甚么都窜改不了呢?”陈公近前一步,稳稳地看着面前这个俊朗的年青人,倒是语气果断的态度,倒让言玉顺势沉吟一刻,显得有些恍恍。
言玉说着,也似在心下俄然收回了一丝感慨,继而面上暴露了些许悔怨之色,“或许这些东西我是再也不会瞥见了......”
“只是先前,我已承诺了轻语,要为她的大汉复国,我现在弃汉投唐,岂不是出尔反尔......”
“李将军有所不知......”陈公愁然一笑,“此事话来话长,但简朴来讲,那白轻语确切是汉家后嗣不错,也确切有那么多的遗老遗少情愿跟随她,但是你别健忘了,十九年前,当年周人劲旅攻入皇宫的时候,是谁庇护她一起逃了出来,为她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言玉顿了一刻,“......实在......于大唐这是大事,可与浩大的汗青长河来比,这真的只是件不起眼的小事罢了......陛下身边的伤害很多,陈公要多加留意了......”
“陈公此话......”言玉看着面前这个略显衰老的面孔,心下恍忽一刻,赞叹起来,“......是......”
“陈公此言差矣,我都说过了,我一小我真的甚么都窜改不了......”
“如此来讲,你也以为这汗青是能够窜改的了......”
陈公说时将身一正,眸中披发着炯烈的光芒,“亦或者,那轻语女人真的是看走了眼,你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可若真是如许的话,那我陈某也一样看走了眼,你李言玉真是个只顾着身家性命的无私之人......不值一提......”
“倒也不是......”
“......咳......”言玉轻咳一声,面上则揣着几分无法,“陈公,本日我说这番话,实属无法,但也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因为我真不肯让您把我当作是个无私之人或者是个鄙吝的人。但我道出真相,也是想奉告你,天道皇皇,人间万物,并非是我李言玉所能窜改的......比如这千年以后,人们出行,能够一日千里,朝发夕至,平常百姓,只要花上未几的钱,便能够坐着飞机,在天空中遨游,穿云过海。但诸如此类的事,或许你并不会信赖,不过,这些都是会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