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墨客蹙眉思虑半晌,恍然鼓掌:“只是恍然想起小生名中似是有个安字,莫非鄙人便是美女人潘安仁?又许是编写《淮南子》的刘安?不不,小生这么漂亮,应是潘安仁才对。且潘安仁弱冠之年便入宦途,与小生非常类似,仙尊你说……”
“小生不知。”墨客点头。
“这……”墨客挠了挠头,一脸无法,“小生也不知,只是心中有股莫名的动机,似是要找些甚么人,却怎般也想不起。”
墨客欲哭无泪,心下却把楚墨痕骂了千百遍。你堂堂道长还跟我抢馒头?丢不丢人?害不害臊?
强忍住本身拔剑的动机,楚墨痕咬着牙瞪着墨客,恨不得把面前这张茫然的脸撕破,“你不是想起来了些?”
百年来行走人间,虽她偶然参与人间事,但久了也不免沾些炊火气,她晓得民气险恶,亦晓得人类的生命不过数十载,却又惊奇于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恨情仇。
望着墨客那般模样,楚墨痕叹了口气,手中呈现一把伞:“倒不是不可,这敛魂伞可保你神识三个月不散,但三个月一过,便再无体例……”
墨客顿时变成苦瓜脸,冷静地从怀里取出一个馒头,又取出一个,“小生真的只要这么多……”
闻言,楚墨痕大袖一挥,地网顿时消逝。墨客松了口气,谨慎翼翼地望着面前这位羽士,咽了口唾液,弱弱地开口:“仙尊,小生……”
她孤身一人活着间盘桓,对人类天下从猎奇变成淡然,又从淡然变成冷酷,看尽人间冷暖,却偏不知情为何物。
楚墨痕皱眉,这墨客脖颈处有道玄色陈迹,且身上另有淤青,可见是被人毒害致死,许是执念太深,故而流连人间,但他身上没有一丝戾气,久而久之他的影象被暮气蚕食,健忘了曾经。如果如此下去,他将化为死灵不得循环,且今后会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