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在草原上,永久不会返来了。”虞若诩的眼睛里暴露哀伤的神采。挂在旗杆上的头颅,草原上的坟堆,另有阿谁小小的坟包,如果没有这些印记,她觉得辽东的统统都只是一场梦。
“您是派他去做其他事情了吗?”
“从小到大,你跟我说过多少次不敢了?”虞若诩叹了一口气,“世子爷不是旁人,我和他之间渊源匪浅,受伤也只是偶尔的事情,甚么克不克的,都是扯谈。”
“太后,皇上,虞蜜斯来了。”黄姑姑掀了帘子出来,虞若诩低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给太后,皇上,婕妤,朱紫和侯爷存候。”
想起来都是锥心的惭愧。
“那里是畴昔的事情了?“秀儿嘟囔道,”蜜斯不晓得为世子爷受过多少伤,前次蜜斯伤到肩膀,此次又伤到了手,依奴婢看啊,世子爷就是蜜斯命里的克星,您今后还是离世子爷远些罢!“
怔忡之间,寿宁宫呈现在了面前。
秀儿见她沉默不语,俄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蜜斯……”
“民女不孝,让爹爹和公主担忧了。”虞若诩内心感觉奇特,好端端的,提起她家的事情做甚么?
“秀儿。”虞若诩沉声道,“我之前叮咛过你甚么?”
虞若诩闭上眼睛,喃喃道,“你不晓得他死前有多痛苦。“
“明天母后请定远侯和世子过来,是伶仃好好道贺一下辽东大捷。”小天子淡淡的声音飘来,“朕和世子也是好久未见了,想细谛听你讲讲辽东有甚么趣事。”
“臣多谢皇上。”梁瑾顿了顿,语气里模糊有些肝火和绝望“烽火连缀,边疆百姓和将士都深受其害,实在是没有甚么风趣的事情能够讲给皇上听。”
“快别多礼。“梁瑾说道。
“世子。”一向一言不发的定远侯俄然开了口,“明天年是私宴,就别说这些朝堂上的事情了。”
虞若诩的身子顿时僵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虞若诩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伤痕,蓦地回想起刺客暗害的阿谁雪夜,含混道,“都是畴昔的事情了。“
秀儿垂着脑袋,“奴婢明白了。”随后又低声说了句甚么,虞若诩之听到“护短”两个字,忍不住皱眉,“你又在说甚么?”
虞若诩内心“格登”一声,小天子竟然也在?
“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