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现下应是备好马车,要带尚衣局的人去穆女人的住处了。”
穆絮向来心善,二人将一番启事说过后,即便她再不安闲,也不推委了,总不能因本身而害了这二人道命吧。
且歌伸手将穆絮扶起,“驸马,本宫不过是来看看你,何必这般冲动?”
没多久,便到了穆絮的住处。
“扣扣扣――”
穆絮坐在桌前,虽翻动手里的书,但她一个字都没看出来。
一场她和江怀盛的恶梦,她觉得梦醒了,她同江怀盛就还如平常一样,她等着他高中,等着他迎娶她过门,然后二人相爱相守,生几个孩子,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现在这婚事她已有力抵挡,可今后,她定是要同长公主府里的人打交道,多晓得些,准没错,“静姝?”
穆絮蓦地回过神,正要起家施礼,且歌便一手按住她的肩,“这礼就免了。”
一道熟谙的声音俄然传入她的耳里,“穆絮。”
穆絮合上书,难不成是她看书看得生出幻听了?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变越低,在旁人眼里显得有那么些含混。
且歌扫视着四周,连穆絮的影子都没瞧见,“起来吧,穆絮呢?”
“暗卫回报穆女人同平常一样,白日去私塾讲授生们,夜了便回到住处。”
“哐当――”
穆絮虽为穆家庄庄主之女,可她到底是个妾室生的庶女,母女二人皆不受正室刘氏的待见,故她在穆府里哪有甚么丫环可使唤,统统皆是本身脱手,这俄然有人来服侍她,穆絮是浑身都不安闲。
“穆女人?穆女人?”
且歌由清浅扶着下了马车,院子里的翠竹刚好瞧见,赶紧拉着桃花出门,“奴婢拜见且歌殿下!”
且歌抿嘴轻笑,她如何就来不得?
“回殿下,穆女人现下在里屋看书呢。”翠竹道。
赐婚的圣旨一出,文武百官皆是一片哗然,百姓更是群情纷繁,这沧蓝最荒唐的长公主,大略也就且歌这么一名了,才休了上一名驸马没几日,竟又要第八次出嫁,嫁的还是一女子?!
自那日穆絮领旨后,回到住处,一开门便瞥见了两个丫环,就是面前的翠竹、桃花二人,她们原是长公主府的丫环,特奉长公主之命来服侍她的。
“这几日穆女人都躲着江怀盛。”
见穆絮安然无恙,翠竹和桃花同时松了口气,如果这将来驸马爷有半点闪失,她们的小命怕是得一起交代了。
“静姝呢?”
穆絮呆坐在床边,指腹抚摩着掌心的玉佩,心中思路万千,若不是那道圣旨近在面前,她还真觉得这统统只是一场梦。
翠竹同身边的桃花对视了一眼,这么半天还没动静,不会是想不开吧?
且歌呼出的气味喷洒在穆絮耳畔,痒痒的,让穆絮感觉非常不安闲。
但翠竹同桃花可没健忘本身的本职,穆絮推委几次后,二人便长跪在她面前,如果她们被赶回长公主府,那便只要死路一条了。
穆絮抬眼,看到且歌时,眼里较着闪过一丝惊奇,她如何来了?
“穆女人,但是醒了?”翠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