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竹帘隔断雨声,四下温馨至极。容洛一瞬不瞬地凝睇着容毓崇,很久,抬手从案上拢过茶盏,低眉问道:“你是何时返来的?”
二人的过往别人都知之甚少,跟随多年的秋夕与幼时老友宁杏颜在彼时都未曾看个明白,容毓崇一个局外人便更不清楚。见容洛笑里露了苦涩,容毓崇不安闲地蹙了蹙眉头,猜疑道:“你本来不知……”话未尽,他扫了眼容洛,俄然一笑,“皇姐重情,弟弟厚利,你畴前同重澈的那些个事情弟弟都不清楚。不过……现在与重澈相干的事,弟弟都看得明显白白。”
挖苦的言语似万箭锥心。容洛眉头越蹙越紧,心中卒然一钝,很多旧事顷刻间便掀了出来,以“重澈反,北珩王”六字最为清楚。
但繁华终只是大要。益州不远便是吐蕃,吐蕃如何看不到益州富强,对此更是觊觎不已。宁家军受命保卫于此便可看出游牧部族对益州骚扰甚多,更不必说吐谷浑年年的侵犯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