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动听凄婉的出处。。。”
这一次,直落得枝茎全无,剩那两朵花儿,犹自不舍普通,颤抖着,怎也不坠。紫光亮灭挣扎,最后竟然“噗”地脱了花茎,落在了石上。洞中气味刹时一变,再无一丝非常,只留一片六合清净。之前那番令人伤怀的感受,也没了半点踪迹。
听了万钧的话,倒是真有些玄机事理,李飞白一愣,也是,不过就是顺个情意吧,“呵呵,说的有理。只讲心性。”
“你那心性,恐怕是舌尖上这一会儿吧。”
倒是李飞白,这一起,心中来回衡量,没了主张。
一时候,洞中一派狼吞虎咽。
如此看来,本身先前那些担忧之类,还真多余的。
万钧讪讪而立,时而挠挠头,时而踢踢脚下石子,浑不安闲,干脆一屁股下去,盘膝假寐。半晌以后,却又坐不平稳,前后里外自顾转悠。
“嘿嘿,随便就好,随便就好。”顺手摸出把匕首来,三两下切下几块,递于李飞赤手中,“飞白小哥的伤势,有了这肉,保管速速愈全。”
李飞白回味着陶红儿口中的典故,看她脸上感念不已的神采,也不去打搅,只是对着花儿入迷。想着那奇闻轶事背后的故事,不知藏着多少盘曲,又会是如何一番景象。
“如此奇物,看杂记所言,恐怕只此一株,却再没有言及其他。”
“哦,”李飞白醒了醒神,“洞中待得久了,有些含混了,呵呵。走吧,倒要向你们府上叨扰些光阴了。”
“都到家了,有话还不归去再说。”万钧在一边撇了撇嘴,丢下两个,撒腿奔驰而去,“走啦,走啦。可该有人陪我痛快玩玩了。”
唉,这事儿,曲解里的一棒,竟然就如许,冥冥中枝节横生,将几个牵在了一处。。。
“本就是为我俩而来,既已至此,又有伤在身,天然要去好好将养。”
“我说就是,姐姐何必计算这很多。”那边万钧嘿嘿着,捣鼓着架上烤肉,技艺谙练,“都说修行应少有口腹之欲,我说就是随心罢了,那才是真性!该如何各凭心性就是了嘛。”也不昂首,“飞白你说是不是?固执那些干甚么。来来来,这肉就好了,趁热才有滋味。”
。。。。。。
只是这还不说,两个来到,那陶红儿更是晓得神异之花的来源,竟然未动心机,一心救济本身在先。那万钧,半片花瓣没有分着,也是提都不提,没事儿人普通。这心性,却不是平常可比的。换了人,恐怕本身现在早已投胎去了吧。
“公子莫急,我去寻寻他来。”陶红儿接了话就往外走,才步两步,吃紧停了,“啊呀不妙,这猴子倒是没这缘分了。”回身返来,“不必再让,想来这花就是得了也不成久留,这就变了,莫非这是就要化气不成?”说着将花塞到李飞赤手里,渐渐扶将起来,“谨慎,我来助你。”
“先前,曾读过一篇杂记,亦不知是何人留下,出自哪个年代。只寥寥数语,言语晦涩,却凄婉动听,观之久久不能成寐。。。一向觉得,是哪位修者喜文好墨,闲来诬捏。写那些不着边沿的雪月云烟,徒惹人哀。却不料,本日真真见了这花。。。公然‘出自梵天不染尘’。这,又哪是无缘之人得见之物。”
此时再看那花,仿佛真合了陶红儿的言语,周遭紫光愈发惹人,花瓣之上垂垂凝起一层水雾,未几时,就有了几颗水珠。三个看在眼里,不由惊奇,这,是水是泪?望着面前气象,一时候都没了言语。也没谁去提,该不该摘了这花,既然是九天幽游,遍寻夫婿,心底又都升起莫明的期盼,且往下看吧。
足有一个时候,李飞白长出一口气,自入定中醒来。也不懂甚么内视之法,只是感觉神海喧闹充盈,从未有过的腐败,飘然物外之感。试着将神识渐渐散出,竟然能察到洞外去!不由骇然。这就是奇花的好处吗?本身初入门径,之前猎奇,也曾多次试过神识强度,也只是比凡人强那几分,观得纤细些罢了。现在竟然翻了几倍,洞外统统仿佛就在面前普通,不漏分毫。六合神异,公然不成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