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溪去了。。。”陶红儿怔怔地低语一声,“却将花儿留在了这里。”脚下不自发,走到石边,将花谨慎取在手里。半晌以后,俄然反应过来,这花并没有如杂记所说,化气消逝。莫非,这中间有甚么原因?扭头看着一旁的李飞白,似有所悟。却忘了,取花的,清楚是本身,怎会无有人缘。
“竟有如此动听凄婉的出处。。。”
唉,这事儿,曲解里的一棒,竟然就如许,冥冥中枝节横生,将几个牵在了一处。。。
“公子?”
“李公子,还是将此花服下吧。”
一时候,洞中一派狼吞虎咽。
“到了,到了。”
李飞白这才从惊奇中回过味儿来,顿时闻得香味儿扑鼻,腹饥难耐,“也好,也好,恰是饿得难受了,呵呵。”这时才瞥见侧里,万钧支起的火堆,架上支的,焦黄流油,恰是火候。
万钧讪讪而立,时而挠挠头,时而踢踢脚下石子,浑不安闲,干脆一屁股下去,盘膝假寐。半晌以后,却又坐不平稳,前后里外自顾转悠。
“我说就是,姐姐何必计算这很多。”那边万钧嘿嘿着,捣鼓着架上烤肉,技艺谙练,“都说修行应少有口腹之欲,我说就是随心罢了,那才是真性!该如何各凭心性就是了嘛。”也不昂首,“飞白你说是不是?固执那些干甚么。来来来,这肉就好了,趁热才有滋味。”
本是冲着灵剑而来,倒有些上门寻事的意味儿。不想,才出门来,中间竟然生出如许的波折。固然在洞中那一遭,没有别人也不至死,毕竟,倒是这两个接了传讯,未明就里,就大老远马上跑了来,伸了援手。
“如此奇物,看杂记所言,恐怕只此一株,却再没有言及其他。”
。。。。。。
“行走不便,只怕要迟误两个了。”
“想那莫溪,不入循环本是痴怨,谁想九天有应,机遇自起,竟以魂应劫,当真化了魂花而去,三界飘游,只为寻夫。九天之下,但游无迹。无缘之人,底子不得见,触之亦化气而去,复无可见。。。现在考虑,这花,倒更似自有灵缘感到,随己意而生,又岂是求之可得。。。”
“公子感觉如何了?”陶红儿修为远不是李飞白能比,倒是早将花儿化了去。这话,清楚是问的身材,“弟弟俗心难掩,耐不住,倒是将那巨蟒与熊肉都拿来烤了。修行之人,本应不贪口腹之欲,不过公子有伤在身,久未进食,吃些也好。”
“如此,不如我三个分了就是。”李飞白扭头去唤万钧,却不见影,“万钧!万钧。。。”不见承诺,不由点头暗笑那猴子。
转过一峰,李飞白顿时被眼下的美景憾住。两峰回旋的谷地,皑皑白雪环抱之下,竟然花红树碧,买卖盎然。谷底,一潭碧水如玉,风来,微波清漾。中有桃林,密密匝匝,方自临春时节,满树芳香吐艳,锦簇诱人。两处板屋耸峙花枝之间,一拙一巧,掩映成趣。“好美!真是天眷之地。”
“嘿嘿,随便就好,随便就好。”顺手摸出把匕首来,三两下切下几块,递于李飞赤手中,“飞白小哥的伤势,有了这肉,保管速速愈全。”
这一次,直落得枝茎全无,剩那两朵花儿,犹自不舍普通,颤抖着,怎也不坠。紫光亮灭挣扎,最后竟然“噗”地脱了花茎,落在了石上。洞中气味刹时一变,再无一丝非常,只留一片六合清净。之前那番令人伤怀的感受,也没了半点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