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阎罗,即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会王、九殿划一王、十殿转轮王。十殿之下,每殿有一鬼王统领小鬼,十殿鬼王别离为一殿吵嘴无常,二殿鬼使神差,三殿孤魂野鬼,四殿索命夜叉,五殿拘魂恶鬼,六殿蓬头厉鬼,七殿青角雷鬼,八殿妖妖怪怪,九殿赤目水鬼,十殿夜啼小鬼。现在三殿宋帝王亲至,苏子沐莫说胜算,只怕想逃命也来不及。
话音初落,一剑寒芒便至,苏子沐只得将秋水无痕横在胸前一挡,“嗙~~!”老者那一剑很有波澜之势,顶上秋水无痕的剑身,劲力之凶悍,透过宝剑贯穿满身,苏子沐面前一黑,身如受力纸鸢倒飞出十余丈,于空中洒下一片血雾,再无知觉。
寒气彻骨,使得苏子沐再也甜睡不得,神智瞬时规复了很多,这一复苏不要紧,本就有伤在身,此时更是伤上添寒,危在朝夕。
“有点意义,尚未冲破绝顶,却能躲过老夫一剑,你小子倒还是第一个。”来人一身黑袍,枯颜白发,尽显老态,与先前的孤魂野鬼倒是有几分类似,想是练了同一种功法的原因。
“段天涯阿谁老东西,当年的账,是时候该算算了。”地藏王右手心还是轻缓地拨着珠子,眯着眼说道,“先扔进幽冥寒窖,冻个一年半载,如果没死,再告诉段老儿。”
“何人闯我琅嬛福地?!”一道破空之声锐而摄魂,亦不知从那边传来,震得花墨昀体内真气翻滚不已,几乎晕厥。听出此音出自凌青鸾之口,花墨昀大惊道:“绫女人,是我!”言罢见半晌无息,遂傍着石桌而坐,略加平复丹田的颠簸。
“好,只求能救我兄长性命,这点精血倒不算甚么。”言罢,花墨昀起家取了一石碗,只将佩刀在掌中一划,再一发力,顿时那精血顺动手心淌到碗里,只几息,便集了近一碗。绫青鸾急递去纱布使之包扎好,又将金丹放到碗里,待其溶尽,便将石碗掇起,行至床边给古青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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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孤魂野鬼是我抓的,你们幽冥魔教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江湖正道大家得而诛之!”少年气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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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另有救!”花墨昀瞥见丹丸,眼中涌出几分忧色,“这是古家的血脉金丹,只要同宗的伤者一息尚存,便有起死复生之奇效。”
“就是这小我?”殿内紫金佛椅上,一约摸四五十岁的男人身挂紫金长袍,一对招风耳,项上挂着串粗大的佛珠,嗓音深沉地问道。
“好,那我哥哥就有劳绫姐姐照顾了。”花墨昀气色有些不畅,遂也未推让,接过还阳丹便去了另一间石室。
“你也是幽冥魔教中人?”苏子沐的心还是砰砰直跳,方才毫无花梢的一招就几乎致本身于死地,面前的来者绝非平常妙手。
走向亮光之处,忽见一条斑纹斑斓的鲤鱼在窗外悠但是过。细看那窗时,本来是镶在石壁上的一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亮光便从水晶中透入。
“果然如此?”绫青鸾脸上也增加了几分悦色,继而言道,“我们这就尝尝。”语罢便将古青扶坐起来,花墨昀给其喂下金丹,又送了些水使其吞服。而后一整天,两人都未分开半寸,守坐在一旁。
“学了点本领竟这般放肆,就算你师父段天涯老儿到此,怕也不敢如此傲慢!”老者喝道,“言既尽,受死吧!”
“甚么?孔雀翎?!”花墨昀大惊失容,“不,不成能,他是我哥哥,我哥哥不会死,不会死!”竟也开端痛哭流涕,失容万分。
秋风瑟瑟,唤起阵阵阴号,枯叶也被迫卷起丈高。红枫林间,一少年身着精美锦衫白衣,肩挂毡领蓝布披风,身影于林间游动,竟似御风而走,踏叶而行般超脱。俄然,林间西侧一团黑影飞速袭来,在四周红枫的映托下,显得格外高耸。少年见来者带极重的杀气,急侧身使出一记弹指并借力将身子在空中荡开。来人只迎指一点便将他的指劲击溃,随即右臂一剑摆来,那剑速之快,剑尖迸出的剑气,竟将一片枫红的飞絮精准无误地削成两片形状分歧,厚度薄了一半的飞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