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屋外有人喊道。紧接着走出去二十余人,为首的那人约摸四五十岁,华袍锦衣,一见到宗澜,顿时热泪盈眶,慈声道:“澜儿!是爹忽视,让你刻苦了。”说着便将其女儿拥在怀里,宗澜受了惊吓,看到本身的父亲,也不由痛哭流涕。很久,父女二人才稍稍平复,宗澜擦了把眼泪,轻声说道:“爹,多亏这位公子礼服了那淫贼,小女方才得救,我们可得好生感谢人家。”说罢亦略微抬起那梨花带雨的面庞,望着白衣少年。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敷,是故虚胜实,不敷胜有馀。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六合之像分,阴阳之侯烈,窜改之由表,死生之兆章……”
“真是把好剑。”苏子沐轻抚着剑身赞道,转而又想起堂屋的人,遂将利剑归鞘,走向堂内。
“我怕…”
少年只是微微一笑:“本公子一脱手就碰到幽冥魔教中人,也不知是荣幸呢还是不幸呢?”
斗笠乌纱揭下,映出一副非人非鬼的面庞,一记长疤从额角斜拉至嘴边,深嵌入肉里。宗澜从未见过血肉横飞的场景,方才惊吓于侍从的惨死,几欲昏迷,现在面对着面前的凶神恶煞,密意已恍忽,毫无抵挡任人摆布。
“爹爹说的是,那贼民气狠手辣,还长得那般奇特,我当时可都吓坏了。”宗澜轻抚着心口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