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野鬼也不过如此嘛,一流地阶的功力也敢在皇城为非作歹,刚巧本公子明天出师,恰好拿了你为民除害!”
剑花催莲,秋水露背青螭寒。长河临晓,流星白羽腰间绕。
“淫贼停止!”院里不知何时竟立着一人,紫髯碧眼,傲气凌人,白衣飘飘,负手而观。
宗府,前堂上,正坐三人。
“女人没事吧?”苏子沐看到衣衫不整的宗澜,语气体贴肠问道。那女子眼神有些迷离,看到苏子沐后如同发明拯救稻草,竟起家一把将其拦腰抱住,死活不肯松开。
不知不觉入了迷,苏子沐竟将整部经籍一夜读完,精力不但未衰减反而更加畅旺,只觉这经籍毫不会是本身初想的那般简朴,如果放在江湖上,怕一样要掀起血雨腥风,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不足悸,念叨:“此书绝非尘寰之物,今后万不能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哪怕是师父也不成,不然真就是武林的灾害了。”
“也罢,那就有劳宗伯伯了。”苏子沐出身书香家世,礼节周数天然是体味,故也不再推让,乃随宗韬作客宗家。
斗笠乌纱揭下,映出一副非人非鬼的面庞,一记长疤从额角斜拉至嘴边,深嵌入肉里。宗澜从未见过血肉横飞的场景,方才惊吓于侍从的惨死,几欲昏迷,现在面对着面前的凶神恶煞,密意已恍忽,毫无抵挡任人摆布。
“宗某多谢少侠对小女的拯救之恩!”宗韬躬身施礼道。苏子沐哪受得起这等礼节,急伸手将其一扶,宗韬本已躬下一半的身子便再也下沉不得。宗家先祖宗泽曾为北宋名将,与岳飞齐名,然宗泽以后却鲜有习武之人,宗韬更是个只善经商的买卖人,就连山贼匪贼也没见过多少,看到面前的公子年不过二十就有如此魄力,竟不由得在内心生出一丝佩服。
“没事,那恶鬼已被我礼服了,你放心。”苏子沐说罢又指了指院中那道一动不动的人影,女子却还是紧紧地抱着他,不肯挪动一步。
“嗉!”剑身笔挺刺过那身虚影,剑锋还未收回,野鬼只觉不妙,乃回身一记左掌轰出,正击在那少年指尖,一股精纯的内力如白虹贯日倾泄而来,瞬时便洞穿了野鬼那只枯老的手,散出的余力又击在他的肩上,收回“啪嗒”一声清脆的响,打断了左肩的琵琶骨,野鬼一声惨叫身影暴退数丈,左臂亦如残花败柳般垂了下去。
这篇总纲初读时只觉晦涩难懂,苏子沐倒也不急不躁,耐着性子读了下去,而上面的内容却让他赞叹连连,整本《九阴真经》上卷所载乃皆为上乘内功,别离为易经锻骨章、疗伤章、点穴解穴篇、闭气秘法、收缩筋骨法、飞絮劲、蛇形狸翻、移魂大法,几近是包括了人间最精美的秘笈心法,而再看下卷,所载都是上乘武学,有摧心掌、白蟒鞭法、大伏魔拳、手挥五弦、摧坚神爪五部功法,又有‘螺旋九影’这等上乘轻功,集身法、步法、罡气于一体,可高山拔起数丈,亦可平空飞翔万里,身材四周有一层天然罡气,可御内奸。练之上乘可变幻出九个身影,于佛门无上神功“莲台九现”有不异的服从。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敷,是故虚胜实,不敷胜有馀。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六合之像分,阴阳之侯烈,窜改之由表,死生之兆章……”
“苏少侠,本日的恩典宗某实在无觉得报,乃有前辈高人所留真经一部,本日便送与你。”宗韬言罢便于怀中取出两本经籍。
“女人,你是那里人?我这就送你归去。”
月光映着少年超脱的脸,与那张鬼面对比极其光鲜。
采花恶贼见到来者,眉头亦微微发皱,以其沙哑的嗓音问道:“来者何人!胆敢管我孤魂野鬼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