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儿,你这份见地,怕是连你白薇姐姐也不如了。”陈上师赞了一句,又忍不住顿了一息,方道,“话虽如此,只是,这场祸事的余波,也未知几时方得停歇,如果一两年还过不去,光阴久了,前面就难说了。”
陈上师未置可否,悄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她的话。
两个小女人在草地上,边嬉闹边比划着写字,玩的镇静,不觉天已黑透了,绿茗催着她们归去安息,二人方才恋恋不舍的告告别离着去了。
一场风波畴昔,日子规复安静,陈上师打起精力摒挡前头场子的买卖,崔绾绾也昂扬修习乐舞、诗文、礼节。
海棠苑正房内,陈玉娇与郑柔端坐着,听红袖禀报,神情从最后的忧愁、凝重转而轻松,甚而暴露几丝笑容。
崔绾绾点点头,据实答道:“见过了。”
崔绾绾瞧着她的神情,想必她内心是盘算了主张的,便又接着道:“然,师父您是仗义之人,当日明知有祸事,还情愿援手郑上师,现在更不会袖手了。既如此,不如就顺了郑上师的意,这畅春园运营多年,有些根底,那些乐工舞优们,随她们的情意,如果想走的,给些银钱放她们拜别,如果想留下,我们养一两年,好好调教一番,将来总有效处。何况,畅春园挨着我们邀月楼,将来如果并到一处,我们这个场子可就大了去了,传闻,畅春园里的景色也是极好的呢。”
那女人欠身回了一礼,道:“mm你便是陈上师的入室弟子绾绾女人?当真是个妙人儿。怜儿叨扰邀月楼很多光阴,竟是非常过意不去呢。”声音软糯里带一丝凄惶,听着更是楚楚不幸。
“嗯,就是的,莲香姐姐越长越都雅了。”崔绾绾挽着莲香的胳膊,“姐姐,克日乐舞可学的顺畅?可有识字?”
再这么相互夸下去,还能不能镇静的谈天啊,崔绾绾心内很无语,面上堆笑道:“姐姐,你且悠游的赏花,mm那边另有些事,就不陪着了。”便屈膝告别了。
见她这模样儿,崔绾绾忍不住捧腹而笑,又忙道:“莲香姐姐,我逗你呢,你没胖,我看着脸上反而清癯了些,不过肤色倒是白了些,愈发美了。”
海棠苑内,陈上师考校崔绾绾的功课,乐舞,诗文,礼节,尽皆对劲,不由喜上眉梢。号召爱徒靠近身边坐了,又叮咛婢女仆妇退下,方问道:“绾绾,这些光阴,你可都见过郑上师和霍怜儿了?”
陈上师也点点头,又缓缓说道:“郑上师经此风波后,似是心灰意冷,竟成心回籍去,她欲将畅春园拜托于我,绾绾,你可有甚么设法?你不必拘束,有任何设法,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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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绾绾笑嘻嘻的享用师父的心疼,心内暗道,我才不会奉告你,来岁贺兰敏之就over了呢。哼哼,到时候,长安人就该如何乐还如何乐,也没人忌讳他了,畅春园,另有怜儿美女,师父的买卖要越做越大了,嘻嘻,那本身是不是成富二代了?师父待本身像女儿似的......
“啊?没,没有。”正在一半赞叹一半腹诽的崔绾绾,被她这一问,惊过神儿来,仓猝点头,又一脸诚心的道:“姐姐生的太美,绾绾一时竟看痴了,让姐姐见笑了。”
郑柔听完,对着陈上师便是盈盈一拜,眼含热泪道:“玉娇姐,阿柔谢你大恩了。”
崔绾绾看着她当真的模样儿,也跟着心内欢乐起来,赞道:“姐姐学的还真快,本日再教姐姐一些。”
崔绾绾沉吟半晌,方道:“师父,依徒儿鄙见,那畅春园,现在约莫是个烫手的山芋,虽说是解封了,有着那一场风波,怕是一时半会儿没甚么买卖可做,师父如果接办了,这一两年里,老是要养着里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