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点点头,黯然道:“我不胡涂,玉娇姐说的我晓得。我就是不幸她,我调教她这么些年,到底有些情分。现在闹成如许,她在教坊里,怕是再无出息,武夫人又恼了她,即便做了妾,日子恐也难过,这孩子心气儿高......”
“这......”王嬷嬷一时语塞,一下子不知从何提及。
陈上师院子里,郑柔的情感已和缓很多,就是申请还是蕉萃,畅春园已关门停业三日了。
日暮时分,崔绾绾结束了一天的功课,回到房间,绿茗已刺探到了一些动静,向崔绾绾回禀,陈上师没有抱病,就是昨夜确切没安息好,畅春园的郑上师半夜来打门,说是获咎了哪位大人,惹了杀身之祸,求陈上师救她。
陈上师听到这些动静,已然放松很多,这一场灾害,比那夜忧心的要轻松多了,武大人伤的轻,事情就能转圜。看着尚在一边揪心的郑柔,安抚道:“阿柔,现在这景象,事情尚可转圜,现现在,武大人约莫还恼着,过些光阴,你寻个大人帮手说和,去给武大人赔个罪,他也许就饶过畅春园了。”
郑柔听的怔怔的,听到武大人伤的不重,堪堪松了一口气,又传闻怜儿投了水,内心一紧,又听到救起来了,一口气还没松完,又传闻病着,又关起来了,这颗心就七上八下的,揪的难受。
陈玉娇沉默无语,阿柔心善,顾念着情分,还在忧心怜儿今后的日子,心气儿高,还能再投一次湖不成?罢了罢了,先帮她度过这一劫,让畅春园早几日开门做买卖,阿柔也便放心了。至于怜儿,只能听天由命了。
又等了几日,原觉得风头儿过了,陈玉娇和郑柔正合计着,找机遇寻个说得上话的人,设个宴席,请几个大人调和一下,武大人就饶了畅春园不敬之罪,这场风波,就算是畴昔了。
红袖仓促来禀报:“上师,怜儿女人,被投到刑部大牢里了,传闻罪名是蓄谋行刺武大人,对天后娘娘不敬。”
“这么大的事,婢子焉敢不细心,探动静的伴计亲目睹着官差从武大人府里押出怜儿女人,往刑部大牢去了,又忙着去探了动静,说是蓄谋行刺,不敬天后,旁的详情,倒是探不到了。”红袖眸子里也都是急色。
夺目无能的王嬷嬷带来了更详确的动静:“女人,是畅春园的郑上师,她们那儿的怜儿女人,叫武大人瞧上眼了,要抬去做妾,怜儿女人刚烈,竟拿凶器伤了武大人,现现在,武大人府上的人已关了畅春园,郑上师半夜逃出来,求上师救她。”
王嬷嬷缓过劲儿来,接着道:“恰是如许。那怜儿女人,是畅春园的首席舞优,小妇人外出办差时远远瞧过一回,生的是极美,难怪招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