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绾绾笑了:“姐姐是怕我也蒙受红颜相妒?今后我乖乖的,尽量不出邀月楼便是了。”
上一世,她不能跳舞,另有那么多前程,却似失了灵魂普通活着。生在大唐的舞优莺儿,不能跳舞了又能做甚么呢?她必然比畴前的本身更痛苦。
崔绾绾俄然非常思疑上一世,跳舞,是被尊敬的艺术。
崔绾绾苦笑,她想起霍怜儿初时闯出的祸端,虽则在邀月楼两年受陈上师调教,性子磨软了些,厥后又大红大紫一阵,被人捧上了天,却又俄然一日跌落云端,心中岂不得志?
“绾绾,你先别急。”白薇抬手拍了拍崔绾绾的手安抚,“究竟是暗害还是不测,我们现在当真全无凭据。下帖子的武大人,也是官宦之家,有些话我们不成妄论。”
“绾绾,事到本日,我也无妨对你和盘托出。”白薇踌躇一瞬,还是下定决计似的说了,“你身后,我早就安排了暗卫。”
“红颜相妒,何必?”崔绾绾凄然一笑,都不过是繁华一梦的舞优罢了。
崔绾绾惊奇的睁大双眼,这类环境她也暗中猜想过,不过听白薇亲口说出来,还是很不测。
白薇又点点头:“虽则此时全无凭据,不过八九不离十。武府的帖子是头一天下午才送来的,说是武大人要请几个同僚老友过府赏雪,世人皆是漂渺坊常客,敬慕莺儿的歌声舞艺,特请过府扫兴。”
崔绾绾募的睁大双眼,脑中电光火石的闪过有些设法。
白薇看着崔绾绾悄悄点头:“你没想错。霍怜儿离了漂渺坊,撤除乐籍,托人寻到武大人,终是进了他府中为妾,传闻,极受宠嬖。不过,武大人迩来常去漂渺坊捧莺儿的场……”
白薇叹口气:“我内心也晓得,此事,十有八九是莺儿被人暗害了。只是,这武大人,怕也是被旁人调拨操纵的,那车夫,想必是收了天大的好处,又心知肚明只要咬死不认,我们何如他不得。在武大人眼里,此事不敷为虑,一介舞优不测而伤,虽说事情因他而起,他大不了也就是陪些银两罢了。”
“那倒也是的,细想起来,我夙来率性,若无师父和姐姐护着,岂能到现在都安然无恙。”崔绾绾点头,看向白薇的眼神充满感激,这位姐姐的才气她非常佩服。
“但愿如此。”白薇点点头,直视着崔绾绾,“绾绾,现在,我最担忧的,反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