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世到来之际,汗青的目光却悍然逗留,穿过无数山海落在了大周南部的一座小城。
余烬抬头,瞥见夫离的眼瞳里已经落空神采,白发沉寂如同缥缈云烟。
“哈哈,好,那就要好好听夫子们的话,不能再逃课了。”夫离的笑声飘得很远很远,摩挲余烬的手掌更加暖和。
余烬挠挠头,那是北地还未战乱的时候他偶尔听到的一段平话,不晓得详细是甚么名字,“不晓得,讲的都是甚么‘男人’‘女子’,谁晓得。”
徒弟夫离静坐于北山之巅,抬头望着漫天星空。
那是他来到稷放学宫的第三天,这里分歧战乱的边关,吃得饱穿得暖,不消担忧某个夜晚睡下就再也没有明天,统统都让他有种很放心的感受。
这话说完,饶是大周天子也得谨慎礼待的学宫祭酒,天下公认的学问最赅博之人,夫离也是面露错愕,神采间挤出一丝哭笑不得。
……
“徒弟,你说错了,天底下没有永久的东西。”他低着头说道,声音更低。
他抽出左手放在余烬的头顶,缓缓摩挲:“那就好,那就一辈子都呆在这里。”
“天底下到底是有永久的东西的。”
北部鬼方氏族长年侵袭大周边疆,数以万计的布衣流浪失所,姬朔建大周朝的第二十七年,终究将手中的利刃挥向北地。
而这一年,余烬二十岁,他趴伏在冰冷的山岩上,身穿稷放学宫的门生青袍。
……
对于很多人来讲,这是一道很俄然的动静,但不等人们从震惊中缓神,威震山海之围的大周天子姬朔又一道战役批文震惊天下。
他闭上眼睛,感遭到一片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