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尸身已经被火化了,老杜感觉没有坦白的需求,干脆老诚恳实说出来,或许还会获得谅解。
但是,他在厕所打了一转,也没有找到一个小便池,急得他只能跑到半人高的隔间中,焦仓猝慌地解开裤子。但是越急越解不开皮带,只妙手忙脚乱地拉开裤子拉链,对准直通化粪池的阴暗地沟,可尿还没有尿出来,背后就传来“哗啦”一声水响。
这只高傲的至公鸡是不能出炉,还是不屑于出炉擒拿此鬼,它只是引颈高鸣一声,何堪堪钻入毕然耳鼻的鬼雾蓦地倒卷而回,不但被打回青面獠牙的本相,还不断地鬼叫着,“鸡使饶命,鸡使饶命,鸡使饶命……”
毕然没有坑老杜,火化费和骨灰盒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一分都未几收。收完钱后,他便将满脸伤感的老杜他们送走了。
毕然深怕青面厉鬼还在火化炉里,保险起见,火化炉足足多燃烧了二十多分钟,他才熄火关掉鼓风机。
至公鸡在火化炉中仰首挺胸,身下仿佛压着一只老母鸡,斑斓的鸡冠摆布扭捏,严肃不成侵犯。只见它金鸡独立,文雅而敏捷地伸出一只金色鸡爪,虚空一抓,那青面厉鬼就身不由己的飞入火化炉,然后被至公鸡按在双爪下一阵猛啄。
管他是谁,现在可不能让尿给憋死。
“徒弟,俄可不敢坏了端方,不然会不利的。这只是一点小小意义,你就收下吧。”老杜觉得毕然嫌钱少,可他只能拿出这么多,以是他从速把钱强塞给毕然,免得他坐地起价,大发死人财。
实在,他倒是很想收下这笔钱,攒起来为老妈治病。固然火化场人为报酬没有设想中的高,但也能够勉强支撑老妈的医药费。何况他总感觉死人财不好拿,谁晓得拿了会产生甚么?
黑珠紧随厥后,“啪嗒”一声跌落在毕然脚下,光彩尽失,暗淡无光,又变成了一颗烂大街的假珍珠。
那两个老修建工在中间帮腔道:“是啊,是啊,俄们都觉得是被猫狗上身引发的,闹一下也就消停了,谁晓得……”
毕然瞪眼着老杜他们,恨不得揍他们一顿解解气。但是想想他们也是受害者,何况事情已经畴昔了,本身也因祸得福,晓得了黑珠是一个无价之宝,不但不能卖,更不能等闲示人。以是,何必跟他们斤斤计算呢。
“啊,不会吧,雄师又诈尸了?这个,阿谁,尸身停放在工地工棚的时候,也就是半夜俄然弹跳几下,当时俄们还觉得是被猫狗上身引发的。厥后,俄们在尸身上面垫了门板就没事了。俄们真的不是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