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报信人应一声,回身便走。
“哼,另有你不敢的事么?我让人开车从你前门绕了一圈儿,场面可真不错,我爹客岁六十大寿,也就是吃了顿家宴了事,都没敢像你这么闹腾。”骆家笙叹了口气,“我来的时候,在飞机上就听人说了,现在有一些主子啊,过得比主子还好,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老先生,但是...”
“又是那里冒出来小东西,你跟他说,帖子留下了,如果有事相求,改天再来。”刘阿四将帖子捏在手里,一脸不耐的扇了扇。
莫非说,李家在李耀华身故以后,又遭受了甚么变故?
他抢前几步进了屋子,昂首一看红木椅上坐着的那一名,身子一耸,直挺挺的跪倒在地,呼呼喘个不断:“三...三爷,真没想到您来了!”
他方才拐过廊角,刘阿四就吃紧的跑过来,哭着扑倒在他脚下,连扇本身的巴掌:“先生,是我对不起你啊,是我不顶用,对不起你...”
李政生赶到后院,见得房门大敞,刘阿四已经早早的跪在地上了。
李政生叩首如捣蒜:“三爷,这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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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明白三爷的美意,感激涕零,感激涕零...”
“好了好了。”李政生拍了拍他的手,算作安抚,“今晚的寿宴,各路朋友都参加,千万不能折了面子。我已经死了一个儿子,老二被绑走的动静千万不成泄漏出去,你明白么?”
“一群废料,干甚么吃的!这两人既然绑走了老二,又如何敢回家?”李政生呵叱一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赵铭不是另有一个女人么?那里去了?”
“如何样?找到老二了么?”
李政生出了门,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院去。
“阿四,你来了。”李政生将他扶起来,“事情我已经晓得了,是那赵铭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的同我李家作对,并不怪你。”
李家大宅也是一片灯火透明,来交常常络绎不断。来宾们携重礼来拜,几声酬酢后被领入大厅落座,等候开宴。
他身材微微前倾,居高临下的看着直挺挺跪鄙人面的两人,咧嘴笑道:“老李啊,你这也算是有模有样嘛,十多年不见,都开起寿宴来了。”
“嗯,你明白最好。”骆家笙眉毛挑了挑,“不管到了甚么时候,都别忘了本分。”
“三爷,您饶了我此次吧!”李政生七十多岁高龄,当着一个三十岁年青人的面,一个头毫不踌躇的磕了下去,“不管到甚么时候,我都是骆家的主子!”
四下人一起干巴巴的轰笑起来。
一名西装保镳跑进大厅,凑到他身前:“老先生。”
“是是,我懂。”
“老先生,客人已经到齐了,随时筹办开宴...”
李政生摆摆手,冲着仆人叮咛一声:“开宴吧,诸位不要客气,明天不醉不归!”
房门被悄悄推开,一名西装保镳迈步而入:“老先生...”
“出去!”
刘阿四蓦地打了个颤抖,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他真的想不明白,这骆家笙究竟是甚么人?竟然能让老先生和老管家都变成这副见了鬼的模样...
“骆家笙恭贺李政生老先生七十寿安。”
屋里这名男人,年纪在三十岁出头,一身亚麻休闲装,身材中等,眉毛稠密,模样非常漂亮。
“是。”那些仆人不明以是,但看到自家主子都慌成了这幅模样,仓猝点了下头,回身小跑着去筹办。
“呵呵,是么?”骆家笙盯着修得整齐圆润的手指甲,连头都不抬,“当初我爹看你辛苦了大半辈子,兢兢业业,他白叟家出于慈悲之心,这才放你下了岛。可我却传闻,你自此今后绝口不提骆家的恩德,除了阿四,把其他知情的人都给宰了,捂得还真叫一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