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弘笑道:“我来送这几位奢遮的人物过江,你可仔谛听了。这位是梁山小霸王晁勇、这位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另有水里那踏波而来的是活阎罗阮小七。”
张横想了想道:“那我与你们一同前去江州,趁便劝我那兄弟一起入伙。”
张顺笑道:“何用到梁山,我们不如便在这浔阳江耍一回,如何?”
阮小七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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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顺话音刚落,众渔夫纷繁抢道,同时拿着网兜抓起来。
“那我们现在便走,酒保,我们去去便来,你尽管做菜。”
世人筹议定,便乘张横船只往江州而来。
张顺听到哥哥前来,把手中行秤交给一个渔夫,走到江边来。
旋即又疑道:“先前我在揭阳岭结识的混江龙李俊、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看他们字号应当也是水中豪杰,怎的不在江中称霸,反而跑到揭阳岭去了?”
世人探头看去时,只见阮小七已经踏波走到江心翻滚起来。
阮小七等张顺登陆,接过刀鱼细心看了看,便也脱去衣服,跳入水中。
“你们等船,我下水耍一耍。”
穆弘看阮小七这般水性,不由赞道:“好水性,可与那浪里白条张顺有一拼。”
等阮小七登陆,世人见过礼。
穆弘笑道:“这般划子都是私渡,有些客人贪省钱或者赶路等不及官渡,便乘这些划子过江。不知此中很多都是渡到江心,便要劫财,有那心狠的,劫了财还要逼客人跳江。”
只见张顺六尺五六身材,三十来岁年纪,三柳掩口黑髯,头上裹顶青纱万字巾,穿戴一领白布衫。
说着,纵身一跃,已经跳入水中。
张顺也晓得单手抓刀鱼的难度,看阮小七轻松抓着两条鱼,不由道:“是我少说了句,这江中超越一尺的刀鱼很难寻到。小七如此水性,张顺甘拜下风。”
世人此时也看出阮小七是要和张顺比试水性,正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都纷繁引颈看向江面。
张顺想了想,道:“我做鱼牙子也不痛快,每日都要受官差剥削,并且世人都去,我一人留下岂不孤傲。同去,同去。”
世人来到江边,张顺脱去衣服,暴露雪练一身白肉,纵身一跃,便跳入江中。不到一刻钟工夫,便钻出水面,手里正捏着一条尺来长刀鱼。
晁勇笑道:“张顺兄弟捉的鱼大,不太小七捉了两条,算是平局吧。”
穆弘笑道:“本来他们三个也在这浔阳江上称霸,不过这浔阳江毕竟还是小了些。他们与张氏兄弟不免有了抵触,混江龙李俊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便领着童氏兄弟到了揭阳岭。偶尔走浔阳江做私商,却也只是路过,并不与张氏兄弟掠取买卖,是以张氏兄弟也承他的情。”
穆弘道:“我和李俊大哥都已决定跟从小霸王上梁山,你们兄弟何不也同去?”
晁勇抱拳道:“多谢穆弘大哥厚意。”
阮小七低头沮丧的登陆道:“真是倒霉,本来想捉条大鱼,寻了一阵,却发明最长的也不过尺余。眼看着时候便到了,再要捉一尺的也来不及了,只能捉两只小些的充数。”
世人目送宋江远去,便来寻张顺。
晁勇却没想到他们之间另有这般盘曲,想来这小小的浔阳江恐怕还一定放在李俊眼里。
来到江边,只见满目芦花,江中波澜滚滚。
船上渔人有躺在船艄晒太阳的,也有在船头补网的。
那划子看到这边有人,便摇了过来。
阮小七也不怯场,叫道:“好,如何定胜负,你说个章程来。”
张顺听得是二人,天然免不得说些久仰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