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把戏?”林苏青灵光一闪,他把心一横将双眼一闭,悬着一颗突突狂跳的心,赌着命还是跟从迷谷树枝的指引持续向前。左不过是落下去,何妨一赌!
顷刻间他行动轻疾,如同落叶浮于风隙,看似飘飘零荡摇摇欲坠,却始终保持着前行。
饶是如此,林苏青仍然不敢粗心。但是云蔼无边,实实地遮住了火线的绳索,他看不见也感知不到,唯能凭靠怀揣的迷谷树枝,在迷谷树枝的指引下,一刻也逗留的向前飞奔去,可谓步步赌命!
有古怪!林苏青当即从袖口抽出毫笔,腾空绘下一张敕邪令,向下压去,试图以此等高阶符令前去弹压。但他有自知之明,恐怕本身灵力有限,为了以防万一,他旋即将笔横在指间捏决生法。
是以,他每落的一脚固然看似轻矫,然实则慎之又慎。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他没有了先前那般的掉以轻心。
“这不像简朴的防备型阵法。”贰心惊道,旋即飞速捏决,诵念起诀法:“民风者飞廉也,皆我之真意。八面来风!勿忘勿助!”
不,或许并不是。或许只是对来者的磨练,是不管谁来都一视同仁,必须闯关?即便是受命而来,也须得自行通关?
他一边凝神寂照,将灵气下照丹田,踏风飞奔,还一边运作真气如甘露灌顶,通达满身经脉与血髓,使外加的庇照更加坚毅!
瞬息,只见他周身高低刹时散出莹白的光辉覆盖了一层蝉翼似的薄盾,将他包裹如完卵。
面前恰是宏伟雄大的三清宝殿,这脚结壮地的感受,是真的,他回身看去――
呼!猛地有风啸声打耳旁刮过,是来自山谷的飓风的进犯,林苏青闭着眼睛仅凭着知觉去感到,去遁藏。
肉眼可见的只是那些风鞭俄然散去了,但是实际上,如果能够瞥见,便能清楚其实在诀法天生时,刹时便有透明无可见的风从四周八方涌来,是它们冲散了那些扬尘拨土的风鞭,亦是它们使异风得以均衡,令产生异风之处规复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