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容端着砚台在她身边走了两步,笑道:“县主读过《兰亭集序》吗?”
又有人道:“王子敬擅书法书画,确切高才,但也仅仅如此,不若王恭博学广漠,无一不精,无一不识。”
美酒珍宝,如何不叫人表情镇静?
秋姜心道:像王恭的爱好,如果此人本身,恐怕爱好更加灵动腾跃的小楷居多。写的也不会是甚么《佛遗教经》,而是《洛神赋十三行》甚么的了。
元梓桐眼神一亮,喜道:“你有何体例?快快说来。我这局如果扳回,必然重谢于你!”
秋姜内心迷惑,却没有踌躇,跟着她从火线悄悄退避。
透着莹白的素纱,秋姜端着酒樽笑看这些人流水宴似的斗富,偶有几样东西,倒也不错,不过大多物件算不得希奇,她第一世都见过。
秋姜笑道:“了局比的是书法字帖。历代名流的真迹再好,也不过是传闻居多,怎能与目前大儒比拟?”
沈仲容等得久了,内心就有不耐,好不轻易元梓桐出来,立时便笑:“县主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不知此次筹办可充分了?”
沈仲容笑道:“那便是了。《兰亭集序》,别名《临河序》,是永和九年王公王逸之与谢公谢安石、孙公孙兴公等诸位名儒高士于三阴兰亭修禊所著。当时,谢公致辞,王公研磨,公言畅叙幽情因与山川同应,金玉再好,也不若花草林木天然,便弃玉砚,改而用这浅显至极的石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