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沉鸾孽 > 第10章:人生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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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了这一番“人生如戏”的谈吐,鸾夙心中已趋于安静,抑或是说,她已晓得如何面对此后这条崎岖盘曲的复仇之路。既存了此念,再看案上那些透露的寝衣,鸾夙已能安然面对。她将案上一件状若无物的透明纱衣掂在手中,悄悄道:“如许的衣物,穿与不穿,又有何辨别呢?”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一阵拍门声响起,未等鸾夙出口相询,但听门外丫环已娇滴滴道:“鸾夙女人,坠妈妈命我四人来奉侍您与世子寝息。”

她对臣暄,毫不会假戏真做。

“噼啪”的烛火声俄然传来,打断了鸾夙的纷繁思路。屋内刹时变得暗淡,本来是案前的烛火已经燃尽。鸾夙见状低低道:“我去点灯。”

臣暄有些不解:“我面上写了字?还是画了画?”

这等移形换影、蹑云逐月步,即便鸾夙这个内行看来,亦觉目炫狼籍,恐怕当真破钞了他很多力量。

鸾夙垂眸看着臣暄手中的杯子:“只怕我做不来这戏。”

他看向鸾夙,再道:“兵法,诡道矣。猜度民气,亦是兵家所为。”

鸾夙闻言,细细盯着臣暄打量,没有再说话。

此时他二人仿佛又回到了臣暄在此养伤的时候,相互之间不知姓名、不问身份,唯凭着这一段拯救友情,相互辩论调侃。

“你性子坦直,的确有些勉强。”臣暄道:“但是你身处声色犬马之地,又负担血海深仇,密而不说,已算演得极好。最大的奥妙都瞒住了,旁的事亦不在话下。”

臣暄对着屋内影影绰绰的烛光,看着面前美人微蹙的双眉,心道鸾夙究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女人罢了。他将目光移向案上,方才四个丫环放在此处的物件映着烛火,清楚可见。特别是那件猩红刺目标肚兜,想来鸾夙见了必然脸红。

夜声喧闹,唯闻呼吸之音。她彻夜劳累不堪,逐步支撑不住,缓缓阖上双眸堕入安眠。

鸾夙不敢问臣暄要如何歇息,她已知他有伤在身,没法对她做出肌肤相亲的事情来。鸾夙迟疑半晌,想要体贴的话语毕竟没有说出口,只缓缓摸黑翻开帘帐,蹑手蹑脚上了床榻,和衣入眠。

臣暄再轻咳两声,却已能止住,回道:“伤势如何,我有分寸。”

鸾夙见臣暄咳嗽不止,更觉担忧:“我去让坠姨给你请大夫。”

“承你吉言。”臣暄安然以对:“我出身行旅,自幼随父亲在军中糊口,边关寒苦,虽是担了世子之名,却也算是吃尽苦头。心志之坚,的确非常人可比,但是比之人上之人,却远远不及,仍在苦心磨砺。”

鸾夙狠狠咬牙,瞪着臣暄:“我放心甚么?我是担忧你明日一早便要被国舅家的小公子挑衅,伤上加伤丢了性命。”

刚起了身,她却被臣暄按下一只手臂:“不必了,夜深人寂,你安息吧。”

鸾夙见这药效立竿见影,放下心来:“这是甚么药,服从如此奇速,他日我也买来吃吃。”

臣暄如许一说,鸾夙不由回想起堂内的环境。她的绣球高高抛起,清楚是冲着周建岭地点的西厢,但是臣暄却从南配房中穿云而出,一柄长剑硬生生将绣球钉在了二楼墙上,又几个起落飞身而夺。

臣暄见鸾夙模样,主动对门外的丫环道:“出去吧。”

幸亏她只是浅显女子,既没有父亲的陈腐为民之情,亦没有臣暄的胸怀天下之志。她只需父仇得报,便能够隐姓埋名安然归去了。而这江山之争、权势之谋,还是留待如臣暄这等的豪杰人物吧!

灯火阑珊,夜深人寂,闻香苑内又上演了一晚活色生香、纸醉金迷。鸾夙亲身踩高,将壁上那幅伪作的《春江花月图》换成真迹,鼓掌赞道:“托世子的福,本日终是教我大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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