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刚走半晌，贵妃宫便传来了动静，容浣小产，赵文烨大怒，宫中一干寺人宫女，以及当时为她诊治的太病院院判王明川，全数当场处决。
陆蓁听罢，停了半响，才开口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你是找错了人。”
陆蓁抿着唇，并没有说甚么，小还等不到回应，下认识抬眸去看，恰好对上了陆蓁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仿佛方才那番话大表忠心的对她没有任何震惊。
她吃紧打断陆蓁的话，言词的情真意切，但陆蓁却笑着缓缓摇了点头，“你是聪明人，应当晓得我想要的是甚么――”放慢语速，陆蓁一字一句看着她道：“我记得，你说你是梅州人氏。”
小还却一点也不泄气，冲着陆蓁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奴婢没找错，朱紫是奴婢第一个主子，奴婢若能平生奉侍朱紫，也就心对劲足了！”
陆蓁正要解释，小还的声音俄然插了出去，“朱紫如何会信不过纪大人，只是，纪大人能够有所不知，之前，陆美人的脉一向是杜大人在请，以是朱紫才会请杜大人来。”
可她还是甚么都没说，只是昂首望了一眼窗外，冲着杜永笑了笑，叮咛他记得及时将瑞宁的药熬好，送来。
陆蓁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摇了点头。
“回朱紫，大抵认得清。宫里太医三四十人，奴婢之前跟在女官身边，与此中很多人都打过照面。剩下的即便没有见过，也有些耳闻，不会认错的。”
“太病院每日有几人当值，你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