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城门守将老远就看到有单骑驰来。
君尘策马飞奔,彻夜奔袭,不眠不休,接连三日三夜,就在昨天下午,他终究在剑门关四周,找到了与陈武帝一同败退下来的虎帐,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之色,仓猝上马入内拜见。
剑门关阵势险隘,两座山岳如利剑巍峨耸峙摆布,直耸云天,中间只稀有丈宽的通道,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大陈要地的最后一道樊篱,超出剑门关便是一马平地。
当时君尘早已将大陈西南平纤禹之乱安定,坐镇西南青州禹城。
“吾乃君尘,奉皇上口谕前来觐见,守城将士速开城门!”君尘在马背上大喝一声,速率涓滴不减。
本来剑门关是有兵力镇守的,听闻陈天雄兵败,兵力都被抽调救济了,且前来换防的军队,很快也被抽走了。
“绝世之虎将,何如非世俗之人!”望着君尘拜别的背影,陈天雄沉重的眼皮下,精光一闪,随即合上眼皮叹道。
笑毕,陈天雄眉头再度深皱:“他资质出众,最像朕,也最合适继位。只是还太小,心智未稳,过早即位,对大陈来讲非福。”
丞相这是在稳定军心,陈武帝在君尘赶往剑门关前,就已近油尽灯枯,现在环境只怕更加不容悲观。君尘点点头心领神会,随即上马入内。
“那你我一同写于桌案之上,如何?”陈天雄也笑道。
“来人但是君尘?”殿内屏风后,陈天雄背对屏风坐在桌前。
“哎――”
“甚好!”陈天雄点点头,拿出两道圣旨,挥笔疾书,加盖玉玺,此中一份交于君尘,另一份握在手中。
一起无阻,君尘飞奔直入城主府。恰逢四位重臣从殿内里走出,此中一名是当朝丞相徐谦,他向君尘一招手:“将军来得恰好,皇上有令,将军返来无需通报,马上觐见。”
“朕恰是此意,不管将来有何错误,但愿你能保他一命,不,是必然要保住他的性命。这是我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肯请君尘承诺。”此时陈天雄起家躬身成九十度。
“君尘,你终究来了!”陈天雄渐渐翻开眼皮,炯炯有神的双目,也难以粉饰即将式微的寂灭,“不必多礼!”
“一人、一马。”君尘伸出一根手指,转成分开营帐,飞身上马单骑踏尘而去。
天兴镇,大陈西北边疆第一重镇,兵家必争之地,是一马平地的第一道樊篱,有重兵扼守。
君尘单身赶往剑门关,而陈武帝等败军则持续退往天兴镇。
“将军,皇上是否安好?”丞相徐谦谨慎翼翼问道。
大陈百年积贫积弱,多次遭到北萧结合周边小国个人入侵,边疆百姓深受其害。为保江山安宁,大陈不得未几次让步让步。
陈武帝年幼之时,亦切身感受过北萧的放肆气势。因而才有了两年前陈武帝率军北征,陈天雄御驾亲征北萧,欲毕其功于一役,完整灭掉北萧,一统天下南北。
想起两年前御驾亲征的陈天雄,高举手中的天子剑,宣读誓师宣言:犯吾大陈天威者,虽远必诛!
君尘一饮而尽道:“皇上,此地已安然,三日以内,乌嵌小国都城必破。而北萧军队早已怠倦,乌嵌退兵后,必不敢孤身犯险,我大陈之危解矣。”
君尘亦起家,微微躬身双手接下圣旨,插入衣袖当中。
君尘嘴角勾起一抹笑弧:“既如此,皇上何不传位于吾二弟?”
“人,老是会生长的!”君尘点头。
陈天雄眉头已经伸展了大部分,坐下又与君尘共饮一杯,正色道:“公事完了,接下来讲私事。你是太子结拜大哥,他虽非君主之才,一时半会却也出不了大乱子。他资质过人,喜修武却不喜兵马,偏疼演戏,刺杀老子这出戏他都玩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