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查么……到底是,心有不甘啊。叶寻紧握了拳头,心底暗恨起凶手来。
“唔。”叶寻把宗卷放回阁里又拿出另一卷来,他低声道:“我倒忘了,他拿药方去找太医了。”
“尔等,常日无事,好似个个无能。现在天子脚下,竟产生如此大案!十天!整整十天了!你们竟然不能把贼人伏法,是否贼人杀到朕的眼皮底下,朕都死了,你们还不知何人作怪?朕要你们何用?”
赵子箴低垂了脑袋,轻声说:“本日,莫贵妃身材又有不虞,太病院乱成了一锅粥,是以晚了些。”
叶寻罢了干休,说道:“出去,赵司直返来了,叫他来这里一趟。”
“大人。”见叶寻还在兀自翻着书卷,赵子箴出声唤道。
赵子箴刚走出门去,七宝便出去了,他行至叶寻跟前,说道:“大人,冯太医在外头。”
冯太医心对劲足分开了大理寺。他一走,叶昕迫不及待,叮咛道:“把赵子箴给我叫来!”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究竟如何办事?朕让你们三司正法,不是让你们********!”
接下来几日,赵子箴带着一帮人,整日窝在宗卷阁里,没日没夜的翻那些檀卷,可惜他们最后清算出来能用的信息几近没有,郑杰这些年,的确没惹上甚么官司。
这话赵子箴已经给叶寻传达过了,若仅仅为此,冯太医还不至于切身上大理寺。叶寻了然道:“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卿齐齐拜倒,用力叩首,收回沉闷的声响,“臣等无能,恳请陛下惩罚。”
落座今后,冯太医拿出张郎中写的药方,说道:“叶大人,老朽已经看过这药方了,的确就是治风寒用的,并无不当。”冯太医在此处愣住了,意味不明的看着叶寻,欲言又止。
天子拂袖,回身快步分开金銮殿。身后的酒保扬了扬手中的拂尘,尖声高喊:“退--朝。”
叶寻心底涌起一股不安,只得耐着性子等候。外头俄然又纷繁扬扬下起了雪花,马车内倒是暖和,可马匹倒是有些躁动了。
“那里那里,”冯太医捋着胡子,“陛下现在对这侍郎凶案上心得很,能为陛下分忧,是老朽的幸运。”叶昕一脸笑意,缓缓道:“倘若破了此案,太医功不成没,鄙人必然禀报陛下。”
等赵子箴回到大理寺时,已是日暮时分。
“大人,大人……”叶寻走到大理寺卿跟前,“是下官无能。”
七宝干站着等了一会儿,见叶寻没有表示,他硬着头皮,问道:“爷,您要不要先用饭?”
“但是陛下他……”
大理寺卿罢干休,“今后休要再提。陛下高高拿起悄悄放下,这此中的弯弯道道……”他抬高声音,“君心,还是莫要测度了。”
叶昕眼睛亮了亮,喜道:“多谢太医指导迷津!”
赵子箴因着接连几日熬夜,就寝不敷,眼睛充满血丝。他涩声道:“大人,您看可还要持续查下去?”他看了一眼忙得脚不沾地,伏在案上憩息半晌的同僚,“这很多光阴了,大师都要熬不住了。”
还是说,郑大人与左丞窝里斗……
叶寻长叹一声,低低徊道:“三天以后……”另有三天,三天以后就是旬日一朝之期,如果当时还不能破案,大理寺怕是要遭难了。
侍郎的案子到现在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乃至连个有怀疑的工具都未曾呈现,叶寻都要思疑,这凶手是不是杀错人了。
“杀人总有动机,何况这案子看起来蓄谋已久,若不是有旧怨,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叶寻昂首瞥了赵子箴一眼,说:“你在大理寺任职也有些年初了,莫不是连这些也看不透?他们说没有仇家就没有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