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杀……不成能一点陈迹都没留下。
七宝昂首,谨慎翼翼瞄了他一眼,轻声说:“赵大人一早便进宫去了。”
赵子箴把头一低,轻声说道:“部属这就着人去办。”
叶寻连眼皮也未曾抬一下,淡淡道:“你这一趟未免也太久了些。”
叶寻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头,彻夜翻这些檀卷,他终是感觉有些累了。
这话赵子箴已经给叶寻传达过了,若仅仅为此,冯太医还不至于切身上大理寺。叶寻了然道:“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他现在,需求从郑杰那几日所食之物动手。倘若真的像冯太医所言,只要晓得郑杰是如何中毒的,再顺藤摸瓜,何愁找不到凶手。
“哦……”叶寻起家,细心清算了仪容,说道:“去瞧瞧。”
叶寻愣住,这是……不让再查了。
“这……”大理寺卿面色丢脸,“一一查过侍郎所用器具、当日所食,并无砒霜。”。
“刑部、大理寺、御史台究竟如何办事?朕让你们三司正法,不是让你们********!”
“哼!”天子嘲笑一声,“无迹可寻无迹可寻!大理寺竟无能至此,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抓着!食君俸禄,无担君忧。朕看,你这大理寺卿也不必当了!”
叶寻站在雪地里很久,看着大理寺卿上了自家的马车,轱轳轱轳的走远,只余下两道车轱轳留下的陈迹。
“未曾。”赵子箴说道:“那药方并无不当。”
“哎呀,叶大人。”冯太医见叶寻出来了,上前昂首作揖。叶昕拱拱行礼。
七宝干站着等了一会儿,见叶寻没有表示,他硬着头皮,问道:“爷,您要不要先用饭?”
大理寺卿罢干休,“今后休要再提。陛下高高拿起悄悄放下,这此中的弯弯道道……”他抬高声音,“君心,还是莫要测度了。”
赵子箴因着接连几日熬夜,就寝不敷,眼睛充满血丝。他涩声道:“大人,您看可还要持续查下去?”他看了一眼忙得脚不沾地,伏在案上憩息半晌的同僚,“这很多光阴了,大师都要熬不住了。”
“大人,大人……”叶寻走到大理寺卿跟前,“是下官无能。”
而砒霜现在还是没有任何眉目,本来觉得经冯太医点拨以后能有所收成,却没想到也是一条死路。叶寻领着大理寺一帮人整天研讨郑杰那几日所食之物,看是否能与甚么东西混一起以后令人中砒霜之毒,只是他们毕竟白忙活一场。
等赵子箴回到大理寺时,已是日暮时分。
冯太医的青丝已经染上白霜,年纪比叶昕大了很多,但却对叶寻恭敬得很。若叶寻仅是从三品的大理寺少卿倒还不值得他如此,可叶寻还是叶国公府的担当人,将来是要担当国公的爵位的。国公乃是太祖天子对建国功臣的最高外姓王称呼,爵位可世代因循。一个年青有为,出身显赫的官员,值得他如此对待。
“尔等,常日无事,好似个个无能。现在天子脚下,竟产生如此大案!十天!整整十天了!你们竟然不能把贼人伏法,是否贼人杀到朕的眼皮底下,朕都死了,你们还不知何人作怪?朕要你们何用?”
叶寻罢了干休,说道:“出去,赵司直返来了,叫他来这里一趟。”
早朝时,天子龙颜大怒,拍案而起。
还是说,郑大人与左丞窝里斗……
“禀报陛下。”大理寺卿高举玉笏,道:“兵部侍郎,乃是中了砒霜之毒。然犯人奸刁,大理寺无迹可寻,至今还是没有眉目。”
接下来几日,赵子箴带着一帮人,整日窝在宗卷阁里,没日没夜的翻那些檀卷,可惜他们最后清算出来能用的信息几近没有,郑杰这些年,的确没惹上甚么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