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医术仍然不精, 如果神医白翁,定能将他二人救活。”林青壑叹了口气, 道。
“倒是你娘的好儿子。”沈令安哼了一声,“看你长大了为父如何清算你!”
过了会儿,又有一条鱼从湖里跃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好的弧度,才跳回水里。
“青壑你仁心仁术,我信赖今后必然能得此机遇的。”
孟竹笑弯了眼,只感觉自家儿子的反应实在是太好笑了。
孟竹拿出洁净的尿布,正欲给小殊儿换上,俄然心机一动,看向沈令安,笑问:“夫君,你要不要尝尝?”
这一幕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料想,但不知为何,她的心在一刹时软得不成模样。
小殊儿挥着小胖手咿咿呀呀地笑。
林青壑也是愣了愣,随即放动手里的药草,调侃道:“没想到沈相还能做个慈父。”
这还是小殊儿第一次出府,对甚么都猎奇,一双眼睛骨碌碌的,这儿看看,那儿看看,手里还抓着一个极轻巧的拨浪鼓,那是小殊儿满百日的时候,沈令安亲身给他做的,看起来非常精美,握在他胖嘟嘟的小手里,显得特别敬爱。
他几近是踉跄着奔了出去,“主子,是飞鹤传来的动静!”
话还未说完,或人就扣住她的后脑勺,堵住了她的唇。
小殊儿最是怕沈令安使神采,看到沈令安这副模样,就晓得大事不好,赶紧把拨浪鼓一扔,一副“我甚么都没干”的模样,唇角微微抿了抿,还低了低头,看起来既灵巧又委曲。
孟竹见他这副模样,便抱着他停了下来。
孟竹责怪地看了沈令安一眼,道:“他还小,甚么都不懂,你别恐吓他。”
沈令安跟在她身后,见状,朝沈缺叮咛了一声:“沈缺,给小公子捉条鱼玩玩,要活的。”
他一转头,就见孟竹瞪大了眼看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孟竹看得乐不成支。
小殊儿咧嘴一笑,举着拨浪鼓就往孟竹脸上挥。
天气渐暗,沈缺已筹办好晚餐,正筹办将饭菜端出厨房,俄然,一只灰色的鸽子飞到了窗棂上,沈缺的端倪一动,将那鸽子腿上的纸条拿了下来,待看清内里的内容时,他的神采猛地一变。
“绿袖,把小公子……”
沈令安既这么说,孟竹便也不诘问了,和林青壑告别后,便抱着小殊儿出了医馆。
沈令安看着自家儿子欢乐的模样,又看了眼孟竹欢畅的模样,唇角也勾起一抹笑意,“是。”
孟竹已然给小殊儿换下湿透的尿布,正在用洁净的毛巾给他擦小屁股,回道:“不消了。”
孟竹摇着拨浪鼓,给小殊儿加油助势。
小殊儿看到孟竹,唇角俄然咧出一个笑容,手指一松,手中的拨浪鼓回声而落,他涓滴没认识到,肉嘟嘟的小手已经朝孟竹伸了过来。
“走吧。”沈令安开口提示道。
说着,她就伸手将小殊儿抱了过来。
就在这时,孟竹听到内里传来脚步声,她一转头,竟见沈令安抱着小殊儿走了出去。
下一刻,就轮到他惊呆了。
“神医白翁?”孟竹眨了眨眼, 她倒是从未听过此人。
沈缺眼疾手快地捞住那拨浪鼓,想要塞回小殊儿的手里,哪知小殊儿伸手啪得一下打了畴昔,一看就是有了娘亲不要拨浪鼓的模样。
因而,孟竹的脸红了……
“那便借阿竹吉言了。”林青壑笑了笑。
沈令安一愣,只因小殊儿在孟竹怀里时,几近从不主意向他求抱,此次倒是实在出乎他的料想。
随行的一群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都忍不住沾了笑意。
小殊儿笑眯眯地看着沈令安。
沈令安低头轻笑一声,看着软垫上的小殊儿,他正在试图翻身,已然翻了老半天了,一向未胜利,但涓滴不泄气,终究,他胜利翻了身,不由欢畅地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