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那小厮的身影走得远了,温羡才转了脚下的方向朝着花间的另一条小径走去。

对于面前这个女子,他仿佛插手的有些太多了?

湖畔青苔湿滑,她醉意微微,稍有不慎便有能够出错落水,温羡的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竟是不觉生出几分微恼之意。

现在她的笑容纯粹,不见前几次的谨慎谨慎,落在温羡的眼中,教他不觉伸展开眉头。

掀袍随地坐下,冲着还是蹲在湖畔的小女人招了招手,“过来。”

颜姝身有不敷之症,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这般本来就该精养,那里能沾得半点儿水酒?温羡内心悄悄地给颜姝身边服侍的人记了一笔,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又愣住了。

虽他语气淡淡,但自有一番凌人的气势,小厮不敢获咎这位自家老太爷的座上宾,只得冷静地一人退了下去。

带路的小厮感到奇特,觑着温羡的神态,谨慎翼翼地开口唤了一声:“温大人?”

颜姝乖乖地点了点头,暴露浅浅的酒涡,笑着答道:“甜甜的,青梅酒。”

小厮赶紧点了点头:“绕过前面的月门就是了。”

颜姝安温馨静地看着温羡,比及他收回了手,她才学着他方才的行动将手指搭在本身的手腕上,“甚么都没有啊?”

小径的绝顶是一片茵茵绿草地,临湖栽了一排垂垂杨柳,风拂过,杨柳依依,温羡一眼就看到了那立在柳树下身姿如柳的柔弱女子,眸光微微一敛,抿着唇走了畴昔。

温羡悄悄地打量了她半晌,忽而翘了翘嘴角,伸手戳了戳她软软的脸颊,“喝醉了,胆量的确比以往大了很多。”

颜府花圃的巷子蜿蜒盘曲,径旁栽满了各色花草。在颜府下人的带路下,温羡穿过花间巷子往花厅去,只是走着走着他就停下了脚步。

主仆二人回到芙蕖院,翠喜早备好了醒酒汤,奉侍着颜姝用下后,翠喜才捧了净水出去为颜姝梳洗。

“喝酒头疼,下一回你也不要喝啦。”

“翠微,你这是如何了?”

翠喜一听这话,当即就打发了一个小丫环去寻,成果却甚么也没有寻到,所幸那枚香囊不过是翠微随便绣来与颜姝把玩的,丢了也无伤风雅,颜姝便不放在心上,只要翠微又几次去湖边寻过后才放弃,重新又替颜姝缝了一枚。

温热的指尖悄悄地触上眉心,温羡睁眼就对上颜姝茫然目光里的担忧。

“……”

温羡的目光淡淡地从不远处划过,微微侧首问小厮:“花厅就在前面?”

温羡顺着小厮说的方向看去,只瞥见十步开外果有一扇半弧月门,他微微扬了扬唇角,将小厮打发:“你且归去,本官本身畴昔便可。”

疏忽她水汽蒙蒙的双眸,温羡闭着眼,隔着薄薄的春衫握住颜姝的手腕,收了两指,埋头替她摸起脉来。

闻声翠喜这一句,颜姝才恍然低头,公然发明腰间悬着的那枚香囊不见了踪迹,“许是落在了湖边……”

“好。”哑着嗓子应了一声,温羡倚着柳树,昂首看碧空如洗,低喃了一句:“梦里如何终是空,这命道向来都是在大家手中的。”

颜姝扯了扯唇,摇了点头,“许是酒劲还没有畴昔。”

不等温羡说话,她又俄然“咦”了一声,竟悄悄地挪到温羡近前,伸出一根手指就要去碰他眼角的那颗泪痣,但是还没等她碰到,就被温羡轻巧巧地拦下了。

经翠微这么一提示,颜姝才恍忽忆起先前被颜妙撺掇着喝了一杯果酒的事情,而后产生的各种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只模糊记得有谁也曾如翠微这般叮咛了一句。

“……”温羡一手按了按跳动的眉心,目光逡巡了四周一回,见没有人颠末,便直接探身擒住小女人纤细的手腕,将人扯到细弱的柳树后,借着郁郁葱葱的柳荫将两人的身形挡住,他才沉眉冷目地看着正烦恼的颜姝,勾了勾唇,道:“我不是好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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