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府花圃的巷子蜿蜒盘曲,径旁栽满了各色花草。在颜府下人的带路下,温羡穿过花间巷子往花厅去,只是走着走着他就停下了脚步。
带路的小厮感到奇特,觑着温羡的神态,谨慎翼翼地开口唤了一声:“温大人?”
……
对于面前这个女子,他仿佛插手的有些太多了?
嘁,也不知前几次是谁信誓旦旦地非要说他是好人的。
翠微一愣,不明以是:“女人?”
过了半晌,温羡转头去看身边的人,却发明不知何时颜姝已经双手抱着膝盖睡了畴昔,仿佛是那粗粝的柳树枝干硌得慌,她眉头皱作一团,睡得并不平稳。
她一脸忧?的模样,令温羡莞尔,但是只一瞬他便敛去了笑意,道:“下一回再不准喝酒。”
微微凉的东风穿林过苑,吹进凉亭里,颜姝双手托腮盯着亭外的垂柳看了半晌,俄然起了身,提着裙摆跑出了亭子。
但是听了他的话,颜姝却并没有反应。过了好半天,她才蹙眉指着温羡道:“你是个好人。”
“……”温羡一手按了按跳动的眉心,目光逡巡了四周一回,见没有人颠末,便直接探身擒住小女人纤细的手腕,将人扯到细弱的柳树后,借着郁郁葱葱的柳荫将两人的身形挡住,他才沉眉冷目地看着正烦恼的颜姝,勾了勾唇,道:“我不是好人,嗯?”
疏忽她水汽蒙蒙的双眸,温羡闭着眼,隔着薄薄的春衫握住颜姝的手腕,收了两指,埋头替她摸起脉来。
温羡已经松开了手,却还是半弯着身腰看着她。
经翠微这么一提示,颜姝才恍忽忆起先前被颜妙撺掇着喝了一杯果酒的事情,而后产生的各种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只模糊记得有谁也曾如翠微这般叮咛了一句。
“……”
颜姝扶着翠微的手,看向清凌凌的湖水,忽而问了翠微一句:“翠微,为甚么每次都看到那人究竟生得多么模样呢?”
“女人夙起戴的香囊如何不见了?”
虽他语气淡淡,但自有一番凌人的气势,小厮不敢获咎这位自家老太爷的座上宾,只得冷静地一人退了下去。
主仆二人回到芙蕖院,翠喜早备好了醒酒汤,奉侍着颜姝用下后,翠喜才捧了净水出去为颜姝梳洗。
小厮赶紧点了点头:“绕过前面的月门就是了。”
目光形貌过女子精美的五官,温羡蓦地忆起那藏在竹里馆的画卷,顿时感觉一阵头疼与烦躁。
“翠微,你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