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昂首望向窗外杏树枝头不知何时冒出的一叶新绿,半晌才轻声似低喃般开口道,“莫非说,真的是我错把梦境当作……”忆及那晚产生的事情,莹白的小脸爬上一抹红晕,她伸手,悄悄地抚了一下,内心尽是羞意。

-姝儿,我们结婚可好?-

婚期正式定下今后,一墙之隔的两府便各自筹办起来。到了三月初三这一日,春光明丽,微风缓缓送暖,桃李竞芳的信陵城格外热烈起来,满城的百姓都齐聚到大街上,想要一睹堂堂丞相大人迎娶武安侯掌上明珠的十里红妆盛况。

那梦委实荒唐了些……

“天然。”

……

“……”

一片热烈声中,花轿落了地,温羡上马,接过常信递过来的喜弓喜箭,稳稳铛铛将三箭射中轿顶,而后才按着喜娘的提示走到花轿前踢了轿门。

三月初三……岂不是将将剩下三个月?

听了岑伯的话,温羡仿佛看到一些零散的画面在面前闪过,俊脸渐渐绷起,眉头也蹙作一堆……

震天响的鞭炮声中,温羡翻身上马,朝还是站在门口颜家三兄弟拱了拱手,右手一抬,喜乐声起,花轿也随之稳稳抬起。

颜姝的脸红了个完整。

翌日凌晨, 岑伯夙起备好醒酒汤, 亲身送到竹里馆时,温羡恰好翻开书房的门从内里走出来。

连续畴昔了四五日,温府一向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儿动静。这日,颜姝坐在窗前,看着府里的下人忙繁忙碌地打扫清算、张贴新桃符,忽而凝眉,悄悄地低叹了一声。

翠喜闻声动静,停动手里的活计,道:“女人,好端端的你如何叹起气来了,如果叫陈嬷嬷闻声了,可又该念叨了。”

见他眉头紧皱,一手按着额角, 较着一副宿醉难受的模样, 岑伯赶紧上前道:“大人,这是醒酒汤,您快点喝下吧。”

颜姝将头倚在苏氏的肩膀上,双手抱着她的胳膊,闻言只道:“娘舍不得,女儿便不嫁,每天陪着娘。”

颜书安的面上终究暴露笑容,抬步下了台阶,将颜姝稳稳地送进花轿里,回身路过温羡身边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好待她。”

“娘子,请下轿。”

岑伯的神采俄然变得古怪起来,接过碗, 眼神飘忽,嘴角却有压也压不下去的笑意。

见她一副被惊到的模样,苏氏掩唇轻笑,表示一旁的翠喜取走颜姝手里的东西后,才握了她的手牵她走到湘妃榻边坐下,“长公主本日来是为了定下你和时慕的婚期,说道三月初三是个黄道谷旦,便将日子定在了那一天。”

“岑伯……我昨晚,可有失态?”饮了半碗醒酒汤,稍稍减缓了些许头疼,温羡忽而偏首问道。

颜姝悄悄地抿了抿唇,踌躇了一下,缓缓地抬起手搭了上去。

“说甚么胡话呢傻丫头。”苏氏无法一笑,点了点颜姝的额头,道,“你爹像时慕这般年事时,你都会念《千字文》了,再让他等下去,只怕人家要直接凿了西墙。”

“姝儿,我们结婚可好?”

“你承诺和我结婚,我就走。”

岑伯这才娓娓将昨夜产生的事情一一道来:“等老奴备了醒酒汤来, 大人您已经不在书房, 连耳房里的小不点也一起不见了……据常信说,您昨儿个是往隔壁走了一遭。”抬了眼皮, 谨慎翼翼地觑了一眼端坐在桌旁的温羡, 岑伯顿了顿, 才又添了一句,“不过,大人只呆了半柱香就返来了。”语气里另有一丁点儿的绝望。

温府和武安侯府只一墙之隔,出门不过百余步,但花轿倒是绕了整座信陵城一圈才转回温府正门前。一起上,十里红妆的盛况惹得世人唏嘘不已,便是跟着迎亲步队一道而行的万俟燮也是咋舌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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