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迟到的时光 > 第六章:小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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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流着泪,向那位在军队退役的笔友写了一封断交信。“笔友”于她,曾是一个崇高的名词。她不敢奉告母亲和同窗的喜怒哀乐,在远方总会有一个耐烦的听众;她用斐然的文采写就的诗意的信,总有一个最好的听众为她喝采;学习之余,总有一份来自他乡淡淡的牵挂与期盼。那张小小的邮票,承载了她懵懂与渴求的芳华。

母亲又拿出厚厚一沓信,扔到她面前:“这是甚么?”

“跪下!”母亲拎着笤帚立在门口,不怒自威。

“同你相好的到底是谁?叫李甚么来着,另有甚么吉利?不对,吉姆?吉利?甚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另有几封是其他同窗写的,凡是语气含混一点的,都被母亲挑出来了。所幸,内里并没有李磊的,她暗自窃喜,一个小奥妙被她保全了。

“韩馨月!昂首,看着我!”母亲吼道。

话音未落,韩馨月面前突然一黑,晕了畴昔。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我的浅显笔友!”

放学后,韩馨月磨磨蹭蹭地回家,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今后,韩馨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幽怨,但在人前,她仍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或许,浅笑是她最好的庇护膜。

烧完了信,母亲又开端烧贺卡。韩馨月一眼认出此中一张贺卡上清秀的字体,和她收藏的两角钱上的字体一模一样。不,毫不能让母亲烧掉这张贵重的贺卡!她冲上前,试图将它夺过,母亲更怒了,二人狠恶争抢起来。

韩馨月一看,见是一张便宜的明信片,两颗心型连在一起,翻开,两颗内心夹着一只千纸鹤,纸鹤上写着一行字:遇见你,似一场昌大的花开。

韩馨月双腿一颤,仍倔强地站着。母亲一笤帚抽了过来,她的双腿上骤现几道红印,火辣辣地疼。

“我没有。”她咬着牙说。

韩馨月拾起明信片一看,第一张是鲁西的,她写道:我最好的朋友,我们都是相互最好的礼品,愿友情天长地久。

“那这张呢?”

“还相互最好的礼品!你把本身当礼品送给谁了?”母亲没好气地说。

她微微抬开端,面前的母亲仿佛变成一头暴怒的豹子,随时会将她撕得粉碎,她真但愿这统统尽快结束。

母亲开端语重心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同她讲事理,她始终低着头,神游天外。

韩馨月的眼泪刹时喷涌而出。母亲用笤帚往死里打她时,她没有哭,一句体贴却等闲翻开了她眼泪的闸门。母亲惭愧地握住她冰冷的手,她欲摆脱,却毕竟还是抓住了那一丝暖和。

眼看母亲就要抢到了,韩馨月怒道:“你凭甚么偷看我的贺卡、还随便拆我的信?你是我妈便能够不顾我的品德和庄严,随便侵犯我的隐私权吗?你有考虑哪怕一点点我的感受吗?这么多年,你一向把我当你的私有物品,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不高兴了就给我神采看,我一看到你皱眉就心惊肉跳你晓得吗?我看你的神采看了十几年了,我受够了!我是小我,我快成年了,我也有本身的豪情!我不是任由你吵架的小猫小狗啊!你向来都没有把我当你女儿对待,我乃至不止一次思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那另有不浅显的呢?你们班主任的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你还敢抵赖!在班上谈爱情不说,还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通信!韩馨月,你太让我绝望了,畴前阿谁聪明好学的馨月去哪儿了?我真不该带你到北京来,阿谁该千刀万剐的渣滓王……”

“她是女同窗,鲁西!你熟谙的!”韩馨月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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