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蜜斯惶恐失措的踢腾起来:“爹爹不是要掌红颜的嘴吗,怎的抓我!爹爹!”
孙嬷嬷连连应是,忙着了一旁小厮去请大夫,又竭力抱起哭闹不休的二蜜斯仓猝忙归去“虹雅楼”候着。
诸葛任远闻言皱眉,刚拿起茶盏的手一顿,目光一扫三蜜斯房里的世人,宝翠莲露等丫头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头暗道这话怎的被蜜斯学去了,现在可害死他们了!
“银福哥!
红颜咬了下下唇,转头望了一眼院当中伏在地上的连翘。又看了一眼这些日子对她多有照拂的银福,点了下头,怀着懦夫断腕的表情分开了外院儿。
银福一听红颜要被人牙子带走,当下急了,冲出来道:“你们不能买她!她好歹也是老爷的女儿!”
柳姨娘低眉扎眼,早没了当日要经验刘婆子的锋芒,柔声道:“妾身知错了,归去定会好好管束橙绢。”
环翠是二蜜斯面前的红人,现在二蜜斯被打成这等模样,她本身也护主不力,脱不了惩罚,上上之策便是将统统罪名归到红颜一人身上。指着红颜骂道:“你这傻子!竟敢动伤二蜜斯,如此以下犯上的恶奴诸葛府里哪能留得,赵贵家的,速速寻了人牙子来将她带了出去!”
红颜挺直了腰杆,回道:“是。”
诸葛任远话音刚落,宝翠莲露等丫头已不断的叩首告饶,哭嚎着再也不敢。
银福何尝不懂红颜的意义,可他如何咽得下气去?红颜和连翘的艰巨是他每日目睹着的,若他都不能为她们娘俩说句话,怎另有脸面应红颜叫的那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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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福还要说话,却被红颜一声轻唤拦住。转头看去,肥胖的女孩被强迫性按在地上,长发披垂了满肩满脸,唯有一双澄彻大眼分外敞亮。
统统产生的太快,待仆妇们反应过来拉开红颜的时候,诸葛紫绡已捂着脸哭天抢地起来。
红颜哽咽了一声低下头,心道诸葛老爷既然问的出来,她便一五一十说了,措置与否全看诸葛老爷做主。但民气都是肉做的,谁家没有母亲长辈呢。就算尊卑有别,娘被欺负了做女儿怎会不抵挡?现在她算是三……
“是。”
“为何?”
可她并不悔怨。如果还给她一次重来的机遇,她定要打的再重一些。欺负她,她如何都能忍,可打她的母亲,那是千万忍不得!泥人另有三分土性,如果生在当代便要活的连猪狗都不如,整日被欺负着不算,还要眼看着娘亲受辱,如许苟活下去又有何意义?
“反了,反了!来人呐,有人造反了!”
红颜跪在地当间儿,还未被审便看了出好戏,垂着头将调侃藏在肚里。
“是!”
银福和鲁秋宝几近是与仆人护院同时赶到,见了倒在地上的红凌、被押着的红颜和鼻血直流的二蜜斯,当下也不知做何反应了。
“是!”张盛应了一声,忙叮咛人押了以下犯上的红颜。
“你打了二蜜斯?”
环翠宝翠吓的神采惨白,并几名丫头媳妇子跪倒在地,连声告饶:“大少爷息怒,奴婢们知错了”
三蜜斯尚不明白父亲已经恼了,只感觉自个儿受了欺负委曲的紧,憋着嘴挤出两滴眼泪,不依的说:“我们今儿不过是表情大好,想去寻寻傻子的乐,不料乐子没寻到,傻子还敢动听,爹爹,你要给我们做主!”
诸葛橙绢吓白了脸,自小到大她们何曾见过如此场面,当下也抽着鼻子哭出声来。
柳姨娘暗自咬牙,不着陈迹的瞪了一眼红颜,面上恭敬的道:“此事妾身自会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