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盛点头,如有所思的看了红颜一眼,扬扬宽袖道:“你们跟着来吧。”
不过,诸葛红颜打小没有少受这些婆子的气,她今儿突想起要用那位贫道拿给她的那包“奇痒药”整治一下这些放肆的婆子。
……
特别是刚才那一番话,说的张管家心中舒坦,笑意也垂垂爬上脸颊。
“银福哥,你去歇着吧,我本身能行。”红颜心下暖和,笑着推开他。
啊!好一番的气象啊!咋一看去,全部院府张灯结彩,到处弥漫着喜庆氛围,看来诸葛绿绮在诸葛老爷的心目中职位甚高。
“对,就是她。”张管家弯着腰,个头矮了半截儿,“不知哪路神仙庇佑,半月前已不痴傻了,反倒聪明。”
她哭着诉说:本日不知发了甚么病,浑身奇痒非常,以是抬手挠痒痒的工夫碰了正上茶的虎魄,那蹄子茶盘没端稳妥,茶盏翻倒,热茶湿了大蜜斯裙摆,真的不是成心的呀。幸亏夏季衣裳丰富,大蜜斯并无大碍,却不料虎魄那贱蹄子倒打一耙,夫人还未曾发话,她倒是先筹措开来,命人将她押了出来。
“就是这些人了?”
张管家与媳妇久居外院,自是晓得红颜现在的病已大好了,但不知她生得如此工致善言,比其红凌姨娘不知要强上多少?
临行前,红颜对姨娘的安抚笑笑,也跟上了世人的法度。出得角门前,银福对诸葛秋月做了个放心浅笑。
“刘管事,秋月不更事事,这深宅大院,怕是照顾不周,能不能……”
该小段为呈上启下段
诸葛红颜察言观色,见刘管事的橘皮老脸上似有怒意,忙按了红凌姨娘的手说:“娘姨,没事的,我去。我带一些药物,随时服药就是了。”
欲知前面出色,且听下回分化
“柳姨娘饶命啊,柳姨娘饶命!”张婆子现在只要告饶的份儿,沙哑锋利的声音比杀猪声更加刺耳。
那妇人上挑丹凤眼,柳叶吊梢眉,端倪之间风骚暗存,笑则神韵恒生,怒则威风凛冽。此时她红唇微挑,嘴角噙着毫无笑意的浅笑。她身后一名身材婀娜、身形风骚,着桃红色锦缎褙子淡粉色披风的女子抿着唇绞动手里的帕子,目露怯意。
一天,她们来到后厨,张盛先是一番叮咛,红颜等五人天然应是。走了过场,张盛便将五人交予管事的徐婆子手上。银福被安排劈柴禾,红颜卖力洗菜择菜。
银福一愣,手上行动顿住,一双虎目盈满肝火瞪向徐婆子,吓得她浑身一抖,还强作平静的回瞪银福。
“颜儿……”红凌并没被选中,见刘管事选了诸葛红颜,担忧的叫了一声,放动手中的活急上前两步。女儿的病才好,如果到内宅又犯起了痴症,获咎了主子们可如何是好。
柳姨娘俏生生的立于张氏右边,柳眉紧蹙,道:“张婆子不守端方,打翻茶盏几乎烫了大蜜斯,这么个喜庆日子,蠢主子竟犯下如此大错,来人,先打她五十板子,这等恶奴我柳院儿是不敢再留,打过板子撵了出去吧。”
两名丫头一左一右撩了棉帘,茯苓、虎魄两名大丫环扶着一名身着雀石兰缎襦裙、披水貂绒大氅,满头珠翠的贵妇人款款而出。
“呸!乱嚼舌头,把稳我撕了你的嘴。环翠忠心耿耿服侍二蜜斯,我又何时起过那等心机了。”
当她们蹲坐在矮凳上,身上的麻布衣裳并不御寒,幸亏红颜半个多月已经极力适应了酷寒,抿着嘴唇当真做妙手头的事,本色上红颜倒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人。
园中已有仆人搬了条凳,将张婆子水缸粗的身子按在上面。听得柳姨娘一番话,张婆子挣扎的力量立时尽失,心已凉了半截儿,服侍柳姨娘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想不到危急时候主子竟一点不包涵面,五十大板,还不要了她的老命?!张婆子又气又恨又委曲,不免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