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颜文臻瞪起两个杏仁眼,嘴巴高高撅起一脸娇嗔,白少瑜看在眼里又是心神一荡,恨不得把人拉进怀里用力的揉。
“许叔,我先走了。”颜文臻伸手拎起食盒,跟许西忱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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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做事就是细心,一刻钟也好,半柱香也罢,不就是那么会儿工夫么。”许西忱把红油油的爆炒腰花装进精美的青花瓷方盘里,又扯过脖子上乌黑的手巾把盘子边上的油渍擦洁净,方对中间的跑堂的呼喊了一声:“听风阁的爆炒腰花好了!从速的!”
邵隽文淡然一笑,朝着几个老友举了举杯,抬头把一杯烈酒全数倒进嘴里。
“许叔,这个乌鸡汤要过半柱香的时候火线可加海带,插手海带后再炖两刻钟的工夫换文火,再加木瓜……”颜文臻说着,转头看了一眼颠勺爆炒腰花的许西忱又不放心的摇点头,“算了,我还是盯着这道汤做好再说吧。”今儿听风阁里坐的但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涓滴草率不得。不是她颜文臻长了一副势利眼,实在是嘉和楼运营到明天,明里暗里获咎了很多人。爷爷又老了,父亲……想到阿谁整日里只晓得吃喝嫖赌的父亲,颜文臻又忍不住冷静地叹了口气。
“女人慢些,叫路仔细心牵好了马缰绳。雪天路滑!”许西忱一边拿着赤手巾擦手一边追到厨房门口朝着院子里喊。
颜文臻扶着他的手臂踩着脚踏上了本身的马车,在落下车帘子的时候又回身叮咛:“少瑜哥,你看今晚这雪看上去必定一夜不断,明儿你如果有空,我们去西山收雪吧?”
恰逢颜文臻对着白少瑜做鬼脸,邵隽文只顾着看了,似是没闻声老友的话。
“话就是这么说呢,当初咱万岁爷即位之时竟顾着庙堂上那些大臣们了,皇后去的早,太后又不睬论,硬生生把个绝好的御厨给放了出来,不过十几年,看看这老颜家——在这都城里固然算不上首富,也能排到这个数儿。”中间一个纨绔后辈一边说一边伸出三个手指头。
“晓得了。”颜文臻把手里的食盒交给豆蔻,哈腰掬起一捧雪来,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若说老太爷的对劲门徒,那许叔我可排不上号,那得是大女人您哪。”许西忱一边谈笑着,手上的活一点都不闲着,该煎的煎,该爆的爆,一把铁锅在他大手里颠来颠去,像是个称心称手的玩具。
邵隽文看了中间这位一眼,淡然嘲笑:“颜博晏的眼里有谁?这会儿只怕陛下下旨叫他进宫去御膳房当差,这老东西都能以身子老迈不堪给推让了,你信不信?”
“如何,这就瞧上了?”栾棠风看了一眼站在雪地里的白少瑜,又嘲笑道,“瞧上了也没用,瞥见没?白少瑜,白家的当家大少爷,看得紧着呢。”
“卲兄,你高招儿多,您叮咛,要如何干兄弟们都跟着你。事儿成了,您吃肉,兄弟们有口汤喝酒满足了。”
“女人,这雪更加的大了,你快些家去吧,这里有我们就成了。”一其中年男人担忧的看了一眼外边越来越大的雪,劝道。
“嘿嘿,咱这不是无聊,谈笑话儿嘛。”中间的一名嘲笑道。
邵隽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仍然不说话。
栾棠风拿了汤勺给邵隽文盛汤,斜着柳眉吊稍儿眼笑道:“传闻这海带乳鸽汤最是滋补,来来,邵大人新婚燕尔,房中未免劳苦,从速的来一碗。”
“第三?”栾棠风斜了那位一眼,冷冷的哼道,“颜博晏那老东西为人低调的很,最会闷声发大财。别的不说,就说着一坛梨斑白他们就买到了四百两!就这代价还要提早一年交银子才算数。若非真金白银开道,就算是宫里御膳房的大总管也捞不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