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听着也是这个理,当即都跟着夏豆跑了起来,戚小容这丫头看着身板儿就是个不错的,这跑起来也一点都不带含混,夏豆几个在背面大声喊着让她等等,那丫头就是头也不回,鼓着一口气偏要闷头闷脑地跑。
“对了,他姐姐叫玉萏”!
一群火伴儿均是满头大汗狼狈不堪,齐齐哈着腰背喘粗气的模样恁地非常风趣,过了一会儿大伙都规复了点力量,戚巧儿看着还瘫在车辕上的夏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夏豆,真没想到你看看瘦肥胖弱的,跑得还真快!”
戚小容却俄然想到了甚么,更加愤怒忿的道:“夏豆如何会晓得,你们都忘了吗,她是犯了事被城里大户人家赶返来的,晓得那些东西有甚么奇特,还不是从大户人家偷学到的,为奴为婢的,有甚么了不起的。”
“哼,巴,巴不得你远着点我,远着点我们大伙儿,”戚小容也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你本来跟我们就不是,不是一道的。”
“这是哪户人家上完香了吗?这么早就赶着归去了啊,”戚巧儿猎奇的道:“大抵也不是甚么大户人家,老的小的挤在一辆车,车夫也一点也没端方,孔殷火燎的,也不怕颠着他家夫人。”
“我跟她赔不是?凭甚么!”戚小容更加感觉这个堂哥哥偏疼至极,他们是族亲,夏豆但是外族人,“夏豆是你哪门子mm,我才是你mm,她一个姓夏的,凭甚么你们都向着她,石头哥你过分度了!”
这变故来得太快,戚石头还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没动,小火伴也不知该向着哪边好,夏豆只得径直跑着去追戚小容,边转头喊火伴几个:“快追啊还愣着干吗,小容一会儿跑岔道了,这么多人去哪儿找。”
夏豆耸耸肩膀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说她懂的不过是些外相,还是有次父亲随口教的,不过是前人造假技术比起宿世来,的确小巫见大巫,那珠子假得太较着,才让她这门外汉也能辨出来。
马车外站着个几个虎背熊腰的青衣侍从,待妇人刚钻进了车厢,几个侍从立马跟着跳上车,最背面的一个驾的一声甩出鞭子,急慌慌赶着的大马跑路。
慧音寺的香火向来畅旺富强,慕名而来的不止布衣或富人,更有达官朱紫们,故而下山的大道修得平整又宽广,以供各方车马人行来往,本日人特别多多,这大道上纷繁拥拥的停着各色马车,差点都把路都给堵上了。
也幸亏这边塞车,并且塞得是马车,戚小容还是不敢在高马当中乱跑,脚步天然也慢了下来。戚石头几个趁机加快了脚步,一气儿追了上去,终究把她给拉住了。
戚小容还没有回过神来,只听夏豆又接连着说,语速极快又字句清楚,“小容,我见过阿谁小孩子,你也看到了,这是绑架,你跑得快,从速跑回寺里去,找个能说上话的和尚徒弟,让他从速去寺里的客舍奉告,就说有户人家的小公子被人估客绑架了,从速找人来救”。
戚石头却被她这话惹出火气来,为奴为婢那也是之前的事了,莫非做过奴婢就得被人一辈子都瞧不起么,他疾步跟上去抓住戚小容胳膊,沉着脸道:“小容,你不能如许说豆mm,快跟她赔不是。”
戚小容还在蒙头蒙脑间,俄然闻声说性命关天,腿脚就不自主的跑了起来,夏豆在身后又加了句:“就说是个穿宝蓝绸衣的小公子,约莫四五岁,之前是他姐姐带着一道的。”
“呃,我说我胡胡说的你们信么,”夏豆挑挑眉毛打趣道。
“哧,有甚么本领何必藏着掖着,自发得谦逊,实际上就是虚假,”戚小容本来也正竖着耳朵听这边的说闹,见夏豆硬是不给个说法,顿时更加不屑地嗤声道:“假惺惺的,说得仿佛我们多爱听似的,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