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死了,”骨气甚么的早就丢不见了,夏豆含含混糊哀道:“求求你,不要杀我。”
“啊,啊,你,这马,能听懂的,人话?”夏豆被颠得个肝儿胆儿都在颤,像是随时就要被震上马背,“你,你,你抱紧着点我啊,我要掉下去了!”
“别的?”夏豆又打起精力想了想,“我太穷了,我一辈子都没这么穷过,想要钱你有么?”
晏祁微微愣了愣,旋即又笑:“你倒是直白,周家万贯家财,云阳本家亦是有权有势,你想要的代价他们约莫都能付得起。”
“鄙人遇见过的人不算少,女人当数得上奇的,”晏祁扯着马缰绳让马儿缓缓踱着步,“你救人施恩不图回报,反倒向我伸谢。”
“他们俩才不是仇人,他还说要扔了我,”换了身衣裳出来的小云阳指着戚成业忿忿道:“说了是糖葫芦救得我嘛!”
“鄙人好久未逢畅怀事,刚才失态了些,”晏祁的笑容未减,又缓缓而道:“女人家住那边,我送你归家去吧。”
连自欺欺人都让人欺一下,真是绝望透顶,夏豆自暴自弃地将整张脸埋在了草皮泥地之上,杀吧,这个姿式你砍得顺手,我死得也没那么丢脸。
“小儿妄言,糖葫芦如何救得你?”老太太身边的中年男人不满地朝他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