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老头也不在乎门徒委不委曲,自顾道:“要能喝上你掌门师伯那百大哥酒就好了,可惜他把那三坛百大哥酒当个宝似的,特别对我防得那叫一个严实,害得我每次去他那就想到那三坛酒酒,却又喝不到,肚子里的酒虫闹腾的短长,这不折磨人吗?干脆再不去他那了,免得被人防备。”
杨承嘲笑:“就你这德行,谁情愿拜你门下呀?要不是我幼年无知,决然也不会拜你为师的。”
“当真,三坛都给你弄来。”杨承拍着胸脯回道。
距屋舍旁五十丈开外的山崖挂着一座瀑布,瀑布倾洪而下,气势澎湃地落入石潭中,潭水清澈,深不见底。
杨承懒得理睬那肮脏老头,兀自光游向岸边,狌狌倒是在一旁兴灾乐祸地手舞足蹈怪笑起来,一把蹿到杨承身边奉迎地扬起手中的书挥了挥。杨承瞥了眼,不屑道:“臭老头看的多数是那小儿不宜的破书,我才不看,免得我这纯粹的心灵受了玷辱。”
日落西山,温和的霞光正照着登马峰下的一间屋舍。屋舍前,一名肮脏老头斜躺在摇椅上悠哉游哉地看着书,另一只手还不忘从身边矮凳上的一个盘子中摸了摸,盘中尽是残骨剩渣,肮脏老头一脸可惜,意犹未尽地喃声道:“这但是屠师弟养的最后一只鹅了,看来今后再也吃不上烧鹅啦。”说完后便将那沾着油膩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了一阵。
杨承接过画定眼一瞧:“这画中女子怎地与我娘亲有些神似?臭老头,你……你……你不会是真喜好上我……咳……我娘亲了吧?”
肮脏老头干咳一声,赶紧赔笑道:“门徒呀,这么快就练完功了,呵呵,给师父说说潜多深啦。”
肮脏老头完整慌了,一个箭步上去捂住杨承的嘴,扯起脖子四下张望,声音略带微颤道:“小祖宗,你小点声行不可?若让那白狼听到可不得了。”
肮脏老头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只得嘿嘿傻笑。
肮脏老头吐着舌头:“都怪师父管不住嘴,仿佛也没吃几口,如何就没了?”
杨承站在石潭边,他昂首瞻仰瀑布,轻风中夹带着许些水雾劈面扑向杨承,一阵清冷沁人内心,即而眯眼微睁望向落日,瀑布与落日交叉处出现五彩斑斓的光晕。杨承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入石潭,不断地往下潜。
肮脏老头一脸黑线,嘲笑着,随即又瞪向狌狌:“泼物,快将书还我。”
“呃……为师的确想喝酒了。呵呵,一提到酒,为师就想起你掌门师伯那三坛百大哥酒,那但是好酒哇,啧啧!”
杨承呵呵一笑,调皮道:“看来我得感激师父您呀,如此抬爱,不堪幸运呀。哎……可惜无酒,不然,徒儿自当敬师父一杯。”
肮脏老头一时气结,破口骂道:“该死的泼物,还我书来!”
杨承难堪地摸了摸脑袋,赔笑道:“师父啊,你这一辈子也就只收了我一个门徒,整座登马峰就你我师徒二人,本就分派的食品未几,不像其他师叔、师伯们门下有浩繁徒子徒孙,资本丰富,我们师徒二人在这山中过得凄苦哇。除了每天大眼瞪小眼的,不就是想着点吃吗?”
肮脏老头不觉得然:“门徒,这不很好吗?这么大一座山就咱爷俩,想干吗干吗,人多有甚么好?师父还乐意当个光杆司令呢。”
肮脏老头仓猝点头:“哪有的事,你娘亲是有夫之妇,我怎会动那歪心机,再说这画中女子只是与你娘亲有些神似罢了,天底下与你娘亲神似之人多了去啦,门徒,你可不能胡说啊。”
杨承往矮凳上的盘中望去,见只剩下些残骨残渣,也是一脸婉惜道:“如何就不给我留点,这但是屠师叔养的最后一只鹅了,今后可就没得烧鹅吃啰。”